【好大鵝,怎麼回事?這個大帥哥也是穿越來的嗎?】夏朝昀在腦中瘋狂詢問。

好大鵝的cpu直接被幹燒了,結巴道:【我我我也沒碰到過這種場景,爸爸等我,我去總部問一下!】

夏朝昀嚴重懷疑他剛撿來的鵝子故意遁逃,留下他獨自面對疑似穿越的另一人(蟲)。

既然是沒見過的場面,那怎麼應對都不能怪自已。

夏朝昀索性徹底放飛自我:“誒誒,帥哥你別這樣,我害怕。”

黑髮青年的語氣愈發肯定:“你是人類。今天早上那個瘋子才抽了我一頓,所以你是剛來的。”

夏朝昀:“……對不起。”

靠,他怎麼老在替原主道歉啊!

黑髮青年搖搖頭,又說:“別的閣下我不知道,但是那個瘋子絕對不會對雌蟲道歉。我雖然才過來一個月,但對這個世界還是有些瞭解的。”

一個月?

夏朝昀的嘴巴張成O型:“不是吧阿sir?你居然來這個地方一個月了?”

“是的,我叫季鳴汐,是個演員,你……咳咳!”

彷彿是被荷爾蒙抑制圈勒得喘不過氣來,青年才剛介紹兩句便捂著脖子咳個不停,脖頸上的紅色如潮水般迅速向上蔓延,瞬間爬上臉頰。

夏朝昀擔心對方窒息,手忙腳亂地湊過去,用沒有骨折的那隻手去解頸圈上的鎖釦。

結果手指不小心碰到青年脖側的面板,雙方都控制不住地顫了一下。

夏朝昀只覺得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指尖一路傳到髮尾,本來安靜垂落在身後的尾勾不自覺來回晃悠起來。

隨後,他感覺有什麼細細軟軟的東西從髮間立起。

他一臉驚恐地摸了摸自已頭頂的觸角——怎麼這玩意也會亂晃啊!還好雄蟲的觸角都很小,被頭髮埋著,不仔細盯著的話看不出來。

對面青年的觸鬚也從黑髮中立起,如同兩根細長精巧的髮飾。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朝昀還注意到青年那雙墨黑的瞳孔縮成針狀,折射出些許紫光。

原來不是純黑色,還怪好看的,他的腦袋裡莫名冒出了這個想法。

黑髮青年捂住後頸,啞著嗓子開口:“雌蟲和雄蟲靠太近,會、會被荷爾蒙影響,抑制環不能取下來,容易失控……我自已調。”

“噢噢,好。”夏朝昀默默收回手。

原主的記憶太碎了,看來真的要惡補蟲族生理知識。

他在心中默默重複了幾遍對方的名字,季鳴汐,是個演員?那自已對這個名字應該有印象才對。

頸圈調松後,叫季鳴汐的青年緩緩吐出一口氣:“我繼續說吧。一個月前,我在遊輪上拍戲,突然遇上海難……”

“把幾個人拉上救生艇以後,我精疲力竭,睡了過去,再一睜眼就到了一個籠子裡,成了那個瘋、咳,也就是你的雌侍……”

“後來,我斷斷續續接收到這一具身體的原記憶,它屬於一個名字和我一樣的雌蟲……”

“本來他是軍雌,但是在一次作戰中失誤,翅膀還受到嚴重的傷,無法再飛行。被軍隊解僱後,那個軍雌自暴自棄,沉迷賭博,欠下很多錢。後來就變成我了……”

似乎不願再回憶細節,季鳴汐很快說完過去一個月的經歷,然後問:“你相信我麼嗎?”

夏朝昀立刻點頭:“嗯!”

出於某種本能,他似乎能察覺出,面前這位季鳴汐沒有說謊。

他聽出來對方沒有系統,沒有原主記憶,也不知道小說劇情和系統任務。

突然被扔到這個倒黴世界,成為一個雌蟲,不,雌侍,孤獨地過了一個月……

代入一下對方的感受,他不能更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