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玉假扮的少主子是個病懨懨的慘淡少年,她的個頭與尋常男子相比是要矮上一些,所以易容成少年的模樣不易被人懷疑,且楊泗說他們家主子在臨水鎮病倒了。

所以傅明玉這樣子完全符合楊泗對主子的描述。

傅明玉早早的就讓店家備下了幾桌好酒好菜,只等了鄭哲立一行人來了,她單獨將鄭哲立讓進了雅間,而其他的人則在隔壁的包間裡面用膳。

鄭哲立一看這滿桌子的江鮮便知道傅明玉這邊是用心了的。

“這位如何稱呼啊?”

鄭哲立一看傅明玉的模樣便覺得這場生意他有的賺了。

傅明玉一身的富貴裝扮,絲毫不見半點出門在外的模樣,倒像是誰家的貴公子去遊園了一般。

再加上她一幅病懨懨的模樣,看起來著實是有點弱不禁風啊,裡裡外外都透著一股子不經世事的富家公子氣質。

“鄙姓劉,名煜.”

傅明玉趕緊介紹道。

“哦.”

鄭哲立點了點頭,大馬金刀的坐下。

傅明玉一見這個架勢,趕緊讓楊泗過來。

楊泗手裡捧著一個托盤,用紅綢布蓋著,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鄭哲立的面前。

“這是此番將軍的佣金.”

傅明玉抬手指了指托盤,笑道,“我聽我們楊掌櫃的說了,您意欲與小人長期合作。

不瞞您說,小人此番出來就是想闖一番事業讓家裡人看看的,若是將軍能成全了小人的這個願望,小人不勝感激.”

傅明玉說完就趕緊咳嗽了兩聲。

“將軍莫怪,小人到此處就感染了風寒,這許多日過去了,才稍稍有點好轉,大夫說小人是水土不服.”

“無妨無妨.”

鄭哲立再度深深的看了傅明玉一眼,這少年倒是真沒怎麼在外面闖蕩過,這一上來就將自己的底牌給交出來了啊。

傅明玉也是故意這麼說的,為的就是麻痺這姓鄭的。

鄭哲立這個人她很是瞭解,平日裡是有點小聰明的,就是總覺得自己能揣摩旁人的心思,所以傅明玉乾脆就利用他這個小聰明,引導著他走。

“將軍請笑納.”

楊泗將托盤擺在了鄭哲立的面前。

鄭哲立笑眯眯的倒是沒猴急的將紅綢布開啟,而是將托盤推到了一邊,“你們這店鋪在興州府很大嗎?”

“將軍,不瞞您說,整個興州府最大的藥鋪和藥田都是我家的!”

傅明玉笑道,眼底帶著幾分驕傲。

“哦.”

鄭哲立點了點頭,“那我可以派人去看看嗎?我是怕與你家簽訂了採購藥材的合約,可是你家出不了那許多的貨,到時候我可是要被上司挑理的!”

“將軍只管派人去看.”

傅明玉這點信心還是有的,而且她也算準了鄭哲立不會派人去,畢竟這裡到興州一來一去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鄭哲立這麼說,不過就是在詐自己而已。

“只是將軍看過之後若是滿意,還請將軍與小人簽訂合約,畢竟小人在父母面前海口都誇下了!”

“這個啊,自然自然.”

鄭哲立見傅明玉回的自然,便也笑了起來。

“現在是隆冬時節,劉公子還弄了這麼豐盛的一頓江鮮,可見劉公子用心了啊.”

“啊?這江鮮很是難得了嗎?”

傅明玉做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模樣,“這幾日我在這裡都吃的江鮮熬的湯水啊。

楊掌櫃的?”

“少主子,您只管吃就是了。

咱們錢帶的夠!”

楊泗故作無奈的笑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