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的身後,鐵頭和柱子齊聲喝令鐵牛道:“鐵牛,趕緊上前保護大爺啊!”

此時的鐵牛,雙眼充滿血絲,壯碩的身材如同黑色的巨熊般微微顫抖,內心充滿了無邊無盡的恐懼。然而,就在此刻,看到淮安侯府的親兵們氣勢洶洶地朝著自已這邊走來,他毫不猶豫地向前邁出兩步,勇敢地站到賈薔面前,然後緊緊地握住雙拳,對著淮安侯府的親兵們發出憤怒的咆哮:

“吼!”

“吼!”

“吼!!”

他的樣子,彷彿是一隻真正的黑熊怪現身人間,在淮安侯府的親兵眼中,顯得無比恐怖。

天哪,這究竟是何等的怪物啊?!

一瞬間,聚義堂陷入了寂靜之中。

淮安侯府的親兵們大多數並沒有經歷過戰場的洗禮,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哪裡還有勇氣繼續前進呢?

如果激怒了這個黑熊怪,引發了他的殺意,這裡豈不成為了一片修羅地獄嗎?

不僅是他們,連金沙幫的眾人也都臉色蒼白。

雖然他們之前已經瞭解過,賈薔的姐夫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草包,外表看似兇狠,實際上性格卻像綿羊一樣軟弱。

但是,眼見為實,眼前的情景讓他們無法再相信那些流言蜚語。這真的是他們所認知的那位草包嗎?

就在這時,淮安侯府的一名年紀稍長的中年護衛抱拳說道:“既然您是寧國公的後代,那麼我們都是同屬勳貴一脈。懇請這位大爺先把我們的世子放了吧,否則一旦鬧出人命,今天在場的各位,又有誰能夠逃脫干係呢?”

賈薔忍著疼痛,將被制服的華安往旁邊挪了挪,與那位說話的護衛相對而立,淡然地回答道:“今天早上,神武將軍府的馮紫英告訴我,昨天發生的事情,一夜之間已經傳遍了整個神京城的頂級高門。只要我不倚強凌弱,就不會有人敢欺負我。看來馮紫英的話裡似乎存在漏洞,至少,堂堂淮安侯府並不認識我,所以才會如此大膽地前來挑釁,傷害我的朋友,甚至想要奪走我的方子。”

聽到這番話後,淮安侯府的侍衛首領頓時愣住了,疑惑地看著賈薔,問道:“請問這位大爺尊姓大名?您可是賈家的哪位……”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驟然大變,難以置信地看著賈薔,驚呼道:“賈家?難道您就是那個得到太上皇青睞,深受他老人家寵愛的賈薔?!”

賈薔輕笑一聲,卻並未再理會那位侍衛,而是轉頭看向面色變得異常複雜的淮安侯世子華安,淡定地說道:“正是在下,賈薔。”

華安的臉色可謂是五彩斑斕,他並非沒有聽說過這個傳聞,但卻從未放在心上。

眾多的元平勳臣世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猜測太上皇是否會離宮,或者是帶著寧王一同出行的問題上。

至於太上皇偶爾誇獎的一個溜鬚拍馬的年輕人,又有誰會真正在意呢?

這位華安先生可能沒有想到,原本自認為與這位佞幸小人毫無關聯並且出身微賤的開國功臣之後,竟然在此刻如此狼狽不堪地被其壓制,幾乎無法抬頭挺胸:“請恕在下無禮,閣下是否能夠放開我呢?若真有本事,我們不妨一對一來較量一番吧!”

令人意外地,賈薔對此表現出濃厚興趣:“難道我剛剛擊敗閣下的那局比試在場下提前進行過,並非所謂的作弊鑽空隙嗎?”華安內心湧現出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憤然說道:“閣下所謂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豈能稱之為偷襲?”

賈薔卻顯得頗為同情:“如果閣下正面攻擊,而我則選擇反擊,那麼又怎能說是偷襲呢?”華安幾乎要被氣炸了,咬牙切齒地說道:“原來閣下真的是那位佞幸之人!”

賈薔看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