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小的官衙坐落在雲霧之中,其周圍不乏靈樹碧水奇花異草。

而廳堂之中坐著兩人。

“聽聞李都監所言,真是唏噓不已。想那青丘也是天地之間靈秀之地,沒想到因妖女得禍,落得如此下場。”趙雪楓不住嘆息。

“誰說不是?狐公子少年志氣,認可受苦不入道門。說句僭越的話,何為天道在下還在參悟。即使如此,在下也是感佩。試想,我如果同他一般年紀,何能忍受孤苦?”李都監也是長嘆:“為此,縛妖境都監衛對狐公子極為敬重。”

李都監清楚,想同趙雪楓相交就要讓趙雪楓明白他們是一路人。再說,他李都監也沒有胡說,原是事實。不要說狐公子,就是趙雪楓的妻女也沒誰欺侮過。

“兄長是仁義長者,小弟敬佩。”

聽趙雪楓換了稱呼,李都監心中高興,不禁道:“在下修為低下,怎能同趙天君兄弟相稱?此乃大不敬,不敢當,不敢當。”

“你我修道之人,只問道心,不問修為。”趙雪楓起身拱手道:“兄長請受小弟一拜。”

李都監也不是無用仙人,只因他的善念與無為而治得罪了人、辦錯了事,加之妖仙身份,不得不屈身都監衛。今日見趙雪楓如此,心中也是激動:“好,我不推遲。”

“兄長,此次小弟來接妻女,走得匆忙,身邊只帶了一顆蓄靈珠。本想著妻女在縛妖境受苦,定然身體虛弱。沒想到妻女無恙,此珠倒是用不上了。”趙雪楓將蓄靈珠放在掌心說道:“如若兄長不棄,此珠當贈於兄長。”

驀然見到蓄靈珠,李都監一喜。那是趙門寶物,吸收天地日月精華,可助仙人修行。心中想留,但面子上掛不住,“在兄弟心中,兄長可是貪圖寶物之人?”

“兄長言重了。”趙雪楓輕聲道:“我看兄長腳步輕浮,靈氣有些紊亂,可是修行遇到了瓶頸?”

“兄弟看出來了?”李都監有些驚訝;“可不是?最近越修行,身體反而越差,不知是何緣故。”

“我欲將寶珠獻給兄長,非是看輕兄長的德行,而是關心兄長的身體與修行。兄長只要在修行之時將寶珠放在掌心,無需多少時日,定然走出困境。”

“真是如此?”

“必然如此。”

“我收下?”

“必須收下。”

“好,我收下。”李都監高興的大笑,一把抓住趙雪楓的手臂說道:“隨我飲酒,吃過飯再走不遲。”

“聽兄長安排。”趙雪楓跟著大笑。

“紅兒,不要難過,洛公子的事為父已經打聽清楚,我會幫他。”離開都監衛時,趙雪楓對趙紅棉說道。

“父親,您真能幫公子?”趙紅棉一雙俏目因淚水而殷紅。

“爹不會騙你。”趙雪楓意味深長的看向女兒,不禁搖頭嘆息道。

“父親既然能幫公子,卻又為何搖頭?”趙紅棉焦急的問道。

“玲兒,你看紅兒,為了那公子卻來質問我,真是女大不中留。”趙雪楓被氣樂了。

“父親!”趙紅棉登時滿臉通紅。

“雪楓,當著孩子的面胡說什麼?”白玲嗔怨的白了趙雪楓一眼。

“好了,不說笑了。”趙雪楓突然嚴肅起來,“玲兒,你可記得尹兄?”

“時常聽你提起,我怎會忘卻。”白玲長嘆一聲。

“尹兄天資卓越,卻因絕世功法遭了大難,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

“雪楓,為何提起尹兄?”

“尹兄罹難之日,曾將畢生功法委託與我。”

“什麼?此事當真?!”白玲驚訝之餘似有惶恐。

“當真。”趙雪楓對白玲說道:“尹兄之所以同我偷偷交往,一定是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