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這是您要的資料。”

秘書推門而入,將手上東西遞交給陳健國。

陳健國從一堆協議書裡抬起頭,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隨後接過,道:“這麼晚麻煩你了。”

秘書驚喜,他還是第一次聽陳健國說這種話,立即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先退下吧。”陳健國揮手示意他下去。

秘書立馬點頭。

他一走,陳健國緊繃的身子也鬆懈了下來,如果不是今晚的事,他到死都不會知道陳焰是那麼的討厭他與池杉。

這種只有當了父親才理解的無奈與痛楚。

陳健國不想再嘗試一次了。

這婚必須得離。

他更下定了決心。

陳健國回神,盯著這份資料,上面寫著陸嘉旭的生父生母這幾個字。

只一眼,陳健國便瞳孔驟然收縮,眼裡滿是震驚與不敢置信,他顫抖著手去拿桌上溫水,誰成想,手抖得不成樣,竟將它打翻,一個“碰!”的清脆聲徹響在偌大的辦公室裡。

門外的秘書聽見動靜,趕忙衝進來,看了眼失神的陳健國,便趕緊拿了掃帚將被子掃走。

做完一切,秘書乖乖的待在一邊,保持著安全距離,“董事長,怎麼了?”

陳健國緩了緩情緒,將視線投向秘書,道:“很多年前,我害死了一全家人,你知道嗎?”

秘書回憶了下,發現記憶深處裡的確有此事,但太久了,他已記不清很多細節,這個時候只能奉承陳健國,所以他說:“是的,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畢竟像他們這種大集團,不靠做點不道德的事是做不到現今這個地位。

陳健國手裡的紙張被捏得死死的,“但,他們家有幸存者。”

秘書試探的問,“倖存者就是陸嘉旭嗎?”

陳健國:“他是李禹的親生兒子。”

秘書眼裡閃過一絲震驚。

李禹是誰?

那是他陳董事長的死對頭,就因為實力相當,不分伯仲之間,兩家明裡暗鬥,只為搞垮對家。

但因一次另外一家對李家的投資,導致短時間內李家超越了陳家幾百萬千里,至此李家越辦越風光,規模持續擴大,而陳家仍在原地踏步,甚至隱隱有落後的趨勢。

想想,當一個人本來能力跟你差不多,但他一次偶然,憑著他的好運氣拿到了他實力不想匹配的工作,攀上了大牌,平時可沒少對陳家的冷嘲熱諷。

當你過得極度舒適的時候,生活就狠狠給了你幾個大比兜。

李家就是這倒黴的怨種,由於各企業負責人的狂妄自大,責任感下降,導致經營管理能力也直線下滑,公司員工罷工的罷工,回踩的回踩。

業績也漸漸不復從前。

陳家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次機會,暗中使壞促使李家徹底垮臺,李家一家人把家底全都掏光了也生活得十分艱難,身邊還拖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子。

就是陸嘉旭。

但陳健國始終對他們抱有警惕的心態,使了個暗招,間接害死了李禹一家人。

他們都懷疑是他乾的啊,但是那又怎樣,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