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張由堅臉色陰沉,但卻不敢多言,安安心心跪在地上。

以往一些狀子石沉大海,甚至都到不了都城,出不了州府就被按下,現在突然那東窗事發,可就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凌熠,侍郎也安心跪下。

而且這不是什麼大事情,張家可不是小門小戶,今日即便查實,也不會有太多危險。

“工部,戶部,兵部,吏部!”

呼啦,將桌上所有的奏摺推下,啪嗒啪嗒,清脆的竹簡落地聲響起,讓所有人都有些惶恐。

今日僅僅是首案,就已經牽扯了禮部侍郎張由堅,更不要說足足幾十奏摺,朝堂不過百官,一下處理的話,最起碼要有三分之一消失。

“你們都是做的很好啊!律法何在.”

皇上有些無奈,這時候就在避重就輕了,百官心中也都有些驚恐。

這次明顯算作有人故意將狀子放上來,要不然民間疾苦,這麼可能落入這太極殿!而稽核奏摺,本是三公各自直屬,大部分時候都交給攝政王,此刻……“攝政王,難道沒有一個解釋!”

皇上這話倒也奇特,不讓百官自己開口,反而是問起凌熠,這可讓人捉摸不透。

太極殿,此刻徹底死寂。

凌熠自然明白,這皇上所言之意,事情不需要如此解決!畢竟百官都不乾淨,同樣的位置,換任何人來做都差不多,何必如此直接,趕走一個人,替補的也會如此。

“皇上,臣失察,自請親自處理!”

凌熠現在提出問題,那麼自然要解決問題,而且對於這事情早就有了別的算計存在,比如說,在這種時候處理一些人。

皇上聞言頓時有些不悅,不過這很久沒有動手,一直也欠缺一個藉口,此刻倒也算作不錯。

“既然自知失察,那麼罰半年俸祿,攜三司徹底統查!”

皇上也有為難的地方,不過仔細算一算,這次處理的都是牆頭草,結束的時候可就讓局勢明朗。

大皇子,三皇子的人都沒有落井下石,那麼算作獨善其身。

蹦出來的都是一些小丑,被人當做替死鬼了,而且很多人做事確實不妥,也要堵一堵悠悠眾口,凌熠自請有罪,倒也讓皇上沒有多說。

“吾皇英明!”

凌熠帶頭跪下,這次可以出手收拾一部分人,朝堂上就是如此,如同割韭菜一般,時間長了就要動一次手,總有人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以及該做什麼事情。

“退朝,攝政王留下!”

淡淡的聲音響起,這時候皇上也有些疲憊,更多出些許唏噓。

這次處理了一部分人,那麼絕對有動盪,也讓凌熠忙碌一段時間了。

百官紛紛下朝,只不過有的人還能回家,有的人註定回不去了!“凌熠,你今日害我,我在黃泉路上等你!何況,你的證據全嗎!”

張由堅被禁軍帶走,這時候三品官職,肯定是保不住了,首案更算要數罪併罰,凌熠此次寸步不讓的話,一個三品侍郎真正不夠看。

此刻敢於威脅,明顯讓朝堂氣氛一變,太師太傅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帶下去!”

太師吩咐一聲,禁軍趕忙拉走了張由堅,這時候已經無力迴天,又何必有太多別的手段。

證據二字,明顯就要攀咬了,若被這侍郎咬出來幾個人,那麼臉上都不好看!“慢,既然說到證據,那麼就好好談一談!”

凌熠卻開口攔住禁軍,禁軍左右對視一眼,在皇上已經準備退朝時,要再說一說這事情。

“年近花甲,居然如此魯莽……”太師心中有些嘲諷,一時間也多出些許怒意,這張由堅安心下去,自然有人保著,這時候如此瘋狂,有何想法昭然若揭!明顯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