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還可以說是碰巧,第二次,總不會還是碰巧吧?所以,這個女人是真的有能力的,還是很大的本領,最起碼,要想這麼輕鬆的殺人,他只在爹爹培養的侍衛裡看到。

那她為什麼要放任爹爹傷成那個樣子?要是,要是她……爹爹就不會傷的那麼重了。

凌子驚突然有點怨恨起來,看向她的眼裡卻不自覺的帶了點害怕。

就算逃亡時看到過死人和血,本質上來說,他還不算大。

凌子鴻也有點驚呆,縮在他哥身邊,不敢輕舉妄動。

祁舒撇嘴,得,為了小朋友的心理健康問題,還是別動不動就屠村了,免得教壞了,到時候某個王爺爬都要爬起來治罪了。

就是可惜了。

原主的記憶幫不了她太多,但是看攝政王如今傷成那樣,又是毒又是劍傷,就知道想要他們死的人絕對少不了哪裡去。

更何況這電視劇都有演,能當攝政王的,最後不是自己當皇帝,就是落的個屍骨無存的結果。

她不知道凌熠會是哪一種,和倆小鬼精處了幾天,都是聰明又努力的娃,她有點捨不得看到他們活的那麼辛苦。

一路上,走的混亂,連培養的親信都不知道他們跑到哪。

這樣只要解決了這水東村會通風報信的可能,他們就可以在這裡休整,等著凌熠醒過來,或者侍衛找過來。

二來她也可以想想,後面的路數到底要怎樣做。

“他們在那邊!”

還沒等祁舒說話,突然嘈雜的人聲傳來。

“哪裡哪裡?”

“要是找到俺家男人,非得給他抽一巴掌才行!”

“真是反了天了,沒想到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大牛居然也會來欺負小娘門,真是活到牛糞裡去了!”

有人大聲嘟囔,有人怒氣衝衝。

他們不約而同,往祁舒弄出來的竹圍蜂擁而入了。

本來只是起個籬笆作用的竹子,瞬間噼裡啪啦的倒塌。

兩三天的功夫,就這麼付諸東流。

祁舒臉色一沉。

“這這這……死人啦!”

“啊,大牛,你怎麼了,誰把你胳膊打斷了!”

“你個死人啦,有人欺負你,不會打回去嗎?”

七嘴八舌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地方響起,把地兒弄的像個菜市場。

突然,更淒厲的嚎啕聲響起。

“嗚嗚嗚,咱們娘三人的命咋就這麼苦呢,不過是回家探親,沒想到路遇土匪,天殺的搶光了所有銀子不說,還把家裡的男人打的重傷,好不容易逃到了水東村,本來以為可以安穩點,最起碼可以請個大夫看看,居然來了個老賴頭,想騙光救命的錢不說,還想把倆孩子拐走賣了,如今又有一大幫人要把我打殺,嗚嗚嗚——”“這天地間還有沒有王法了!”

“咱們的命真是苦啊——”一段話,先聲奪人,交代了來歷,還賣了慘,本來還在驚呼的人,慢慢的停了下來,尷尬的看著祁舒。

不知何時,她已經抱著兄弟倆,渾身肥肉在顫抖,整個人都在散發出一種我很傷心的氣息。

眼裡噴灑的淚水,哪怕快要瞎的人都能看得清楚。

可別小看她,論演戲,她是專業的。

上可是殺人不眨眼女魔頭,下可是男人病重手不能提還帶倆娃命苦小娘子。

雖然原主的身材實在不能說是命苦的表現。

這不是還有倆瘦的皮包骨的兄弟嘛!“這,妹子啊,不是,你先別哭,我們也不是說會欺負你咋地,就是,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怎麼,怎麼就死人了?”

祁舒抽咽,她沒有第一時間解釋,反而甕著聲,細細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