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凌熠招來暗衛,讓人把靖江縣令帶到城門處去。

凌熠站在高臺上,俯瞰著下方跪著的一干人等。

他的視線從他們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那個縣令身上,那縣令被凌熠看得心底發毛,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額頭的汗珠冒出。

凌熠淡淡地吩咐道:"把人帶到城樓上,本王要當著全天下百姓的面,處死這些貪贓枉法的人""是"暗衛領命,帶著幾名士兵將跪著的縣令押往城樓。

"不.不要,求王爺饒命,臣臣知罪.臣也是奉命行事,這不是下官得本意啊!"縣令嚇得渾身顫抖,不斷求饒,額頭的冷汗順著他的鬢角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打溼了他身上穿的官服。

他身邊的官吏見狀,都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看。

凌熠冷哼一聲:"是奉命,還是以權謀,你心中最清楚”。

聽了凌熠的話,縣令的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他哭喊著,哀求著:"不是下官的本意,是.是柳丞相他.他."凌熠眯了眯眼睛,他緩步走到縣令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縣令:"柳丞相,他又給你什麼好處,讓你為他做事?""王爺饒命,下官.下官只是奉旨辦事柳丞相讓下官做的,不關小人的事啊,只要王爺饒了下官一條賤命,下官下官願意為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縣令磕頭如搗蒜,涕淚橫流。

聽完縣令的話凌熠更加火大,身為一介地方官,不僅不勤政愛民,讓百姓安居樂業,反而助紂為掠,魚肉百姓。

出事之事,無半點文人風骨,貪生怕死。

這種人,不配做一縣父母官!"拖下去"凌熠冷哼一聲,對身邊侍衛揮揮手,示意將那縣令拉下去斬首示眾。

縣令被拉下去之前,他大喊:"王爺!下官是冤枉的!冤枉的!下官是冤枉的啊!下官是聽命行事啊。

"凌熠冷笑一聲,不為所動,他的眼底閃爍著幽幽的冷光。

"王爺饒命!下官真的只是奉命行事!下官是受人矇蔽,才犯下大錯,求王爺開恩!饒了下官!饒了下官!"縣令淒厲的叫聲在空曠的廣場迴盪,慘叫聲絡繹不絕。

百姓們聽聞縣令慘叫聲,紛紛圍了上來,議論紛紛,有的人甚至已經開始落淚。

凌熠站在高臺上,俯視著腳下的這一切,自己食百姓所繳納之賦稅,卻沒有讓他們安居樂業,反而讓他們背井離鄉,流離失所。

竟是不知也就幾個月光景,朝中風氣已腐朽至此,像這樣下去,長此以往,怕是國家根基也要被毀了,再這樣下去,就算沒有外患內憂也會內鬥,最終導致百姓們民不聊生。

凌熠嘆息一聲,他的眼底浮現出深深的自責。

這些年來,朝中大小各項政策,都是由他一手推行的,而他一心為了保護朝廷,忽略了太后一黨的狼子野心,導致今日局面。

想到這裡,凌熠心中湧起陣陣悔恨。

"王爺?"耳畔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凌熠收斂思緒,抬眼,正撞進祁舒擔憂的雙眼。

她眼中的神色,讓凌熠心中一暖,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你不用擔心。

"祁舒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凌熠誤會她是在擔心朝中之事了,忙搖搖頭:"不是的,我只是擔心王爺會累著身體。

"凌熠笑了笑,並未多解釋,他牽起祁舒的手,走到城樓下。

百姓們紛紛抬頭仰視著他,眼中露出敬畏、崇拜和驚喜之色,彷彿他是天神一般,能夠帶來祥瑞。

"今日起,靖江縣縣令因瀆職罪,被判處斬立決。

百姓若有怨恨者,可以找本王告狀,本王會公正廉明,替百姓做主。

"凌熠站在高臺上,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響徹雲霄,在整個天地間徘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