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花聽著電話突然斷線了,霎時揪起了心。

星寶被搶了電話,嘟著嘴問何潤年:“你幹嘛掛我電話啊?我還沒有跟乘花說完呢。”

何潤年靠在沙發上:“你不懂,這叫放線釣魚,再說多了,就穿幫了啊。”

星寶不同意:“不行,我還要給乘花打過去······”

“哎呀,行了行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回房睡覺吧,後面沒你的戲了,該換我來唱了。”

何潤年推著星寶,將她送出了房間。

星寶被關在走廊,她腦子一轉,並沒有回房間,而是偷偷溜出了家門。

大馬路上,星寶穿著睡衣拖鞋,披散著自然捲的頭髮,左瞧瞧夜色,右看看小樹林,她嚇得不敢往前走,便委屈的扒拉著路燈。

夜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活像是女鬼在身旁索命。

“啊~~~不要來找我,我是好孩子,我拉屎只用了一截紙,空調只開了27度,我沒有犯錯·····”

星寶扒拉著路燈,在地上哭的眼淚鼻涕橫流,突然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肩頭,那詭異的感覺直襲天靈蓋。

“啊······”

乘花見星寶被嚇得尖叫,趕忙抱住胡亂蹦跳的星寶:“大姐,是我啊。”

星寶聽出乘花的聲音,抬頭時掛著的鼻涕泡,很煞風景的破了······

乘花看著如此可愛的星寶,竟被她逗笑了。

星寶:“乘花,你回來就好了,我好害怕啊,嗚嗚~~~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乘花輕輕拍著星寶的後背:“大姐別怕,沒事了,我陪你啊。”

房間裡,何潤年焦急又忐忑的來回踱步,他也拿不準乘花會不會為了星寶回來。

這時,已經安撫好星寶的乘花,最終還是選擇回了房間。

她開啟門一進去,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何潤年,乘花輕聲的關上了房門。

何潤年悄悄的睜開的眼睛,看著乘花回來了,他仍然裝作睡著了,背後一步一步的腳步聲,像悶雷一樣踩在他心裡,他不知道該怎麼求得乘花的原諒,只能用裝睡來逃避。

乘花走到床邊,她看著睡得像死豬的何潤年,心裡的情緒又冒了出來,她咬著下嘴唇,轉身就要走出房門。

“乘花。”

何潤年見乘花又要離開,頓時裝睡不下去了,他起身緊緊的抱著乘花:“乘花,你別走,我知道自已犯了很嚴重的錯,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不會原諒我,但是你今天能回來,這就證明你願意給我機會改正,對不對?”

乘花掙脫他的束縛,轉身說道:“我不是為了你回來,我是為了大姐。”

何潤年拉著她的手:“我知道,不管是為了什麼,你能回來我 就很開心,乘花,我······我願意為你洗心革面,我願意為你痛改前非,以後······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女人,不會再有其他的鶯鶯燕燕了,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相信我。”

乘花聽著何潤年的屁話,心裡只覺好笑,可是她卻不爭氣的淚如雨下。

何潤年為乘花擦著眼淚:“乘花,你別哭了,我以後再也不敢糊塗了,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乘花心裡的恨,根本不可能被何潤年三言兩語抹平,她打掉何潤年的手,掙扎著想要逃離。

“乘花,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我爸媽身體那麼不好,又有高血壓,我怕他萬一挺不過去怎麼辦啊?難道你想咱們家家破人亡嗎?”

何潤年很瞭解乘花,只要搬出他父親,乘花不會狠心做任何決定。

乘花向來受著公公的恩惠,她知道何父對自已不薄,不能不顧長輩的感受,最終還是下了何潤年的臺階:“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