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的兩個人,尤其是出於互相瞭解這種目的,總是難免尷尬。

下意識看了下表,十一點半。

找了個適當的時機起身買完單,我說道:“我還有點兒事,不好意思,可能要先走.”

“你先去忙你的!”

過了幾秒,她又說,“我覺得……覺得我們……可能……”這話她說得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給我的直觀感覺便是想說但又怕說出來尷尬。

第一反應是我和她想的一樣,那就讓我來做“壞人”。

“還是我來說吧,我們確實不太合適,來這一趟也都是長輩要求,就到此為止吧!”

“什麼?”

她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很快就又笑著說道:“那好的!你說出了我想說的。

以後也不用聯絡.”

出來後,我朝著火車站去。

開啟手機,發現許幕清一直沒給我打電話,也沒發資訊。

我和自己打了個賭,她會在今天來,會在不久之後來,到達的站點會是蘭州站。

半個小時後,再看手機依舊沒有許幕清的電話和資訊,反倒是吳雪在微信上把我刪除了,這樣也好。

如果不堵車,到達蘭州站還需要十來分鐘,可堵車在蘭州從來不是什麼少見的事。

提前知道她要來,我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對她不管不顧,放任她一個人在火車站。

此前她也來蘭州找過我一次,我不能想象她沒找到我這個只有過幾面之緣的人之後是怎麼樣的。

我開啟手機通訊錄,準備給她打電話,想要問她到哪兒了。

今天的我也不是那麼清醒,我自認是一個感性的人,表現出來的理性只是為了壓制心底的感性,而此時,感性佔了上風。

有電話打進來,是許幕清。

我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