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願意好好看我的時候,兩次的感受很像。
我看著他眼神一點點從我身上抽離,最後視線翻閱過我落在我身後一個我無法知道的地方。
“你讓我去見王藻君的時候,如果我堅決不去,事情是不是會不一樣?”
他問我,他還是懂我的,他知道我說分手和王藻君有關,可他還是猜錯了我說分手的真正理由。
見不見王藻君真的沒關係的,讓你去見她也只是我想讓你以為我會說這句話是因為你去見了她而已。
“不是.”
我搖頭,“兩件事沒有任何關係.”
我說謊都能臉不紅心不跳了。
有關係的,只不過不是我說分手的原因。
他視線收回來,落在我身上幾秒,之後把頭扭向了一邊。
從側面看他,他似乎是嘆了嘆氣,再回過頭時眉頭緊鎖。
想說什麼但又沒說,看我一眼,而後轉身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我病態般地跟了過去,想要開門卻發現門上了小鎖。
我難過,需要他來安慰;他難過,不需要我站在身邊。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不一樣。
這一次說分手,像是個玩笑,哪怕我說得那麼認真。
說完分手,我還能繼續待在江臨家裡,按照正常的邏輯不是應該離開嗎?可我把這裡當作自己家一樣的,睡了一晚,雖然一整晚都半夢半醒。
江臨昨天傍晚把自己鎖在房間之後,我就再沒見他出來過,一直到今天早上我也還是沒看見他。
所以,他多多少少是難過的,多多少少是不願意分手的。
一直到今天,我也沒打算離開他家,也沒打算回學校,潛意識裡還是想要在他休息這幾天一直陪著他,直到他走車。
可是,我現在以什麼理由陪著他?以什麼理由賴在他家不走?分手的話我都說了,又是為什麼我不想離開。
可能我真的有病。
我窩在沙發裡刷知乎,聽到他房門開啟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從沙發上爬起來。
隔著好遠、好遠的距離,從說出分手那一句話開始我便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遠了,一遠再遠。
我沒離開,似乎他也不覺得奇怪。
也或許是因為我在客廳裡走動的聲音實在是想不聽到都難,他不是應該讓我留下鑰匙走人嗎?說了分手,他不說話,是同意了還是什麼意思?可若是不同意,為什麼不開口挽留?他走過來:“吃過東西沒?”
很突然的一句話,和昨天要分手時的情景極其不搭。
我搖頭:“沒有.”
他又問:“餓了吧?”
我點頭:“餓了.”
“想吃什麼?”
“吃什麼都行.”
像是昨天沒有說過分手一般,我們好像又恢復了默契,不約而同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只是我知道,其實我現在做的一切都很病態。
而他是出於何種心理,我無從得知,也許他是真的不想分手吧,又或許只是不忍心趕我走,想讓我自己走罷了。
他會不忍心,我是信的。
之後的兩天,我沒有走,他也沒有叫我走;我沒有再說有關於分手的任何一句話,他也沒有。
我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必要的時候說話,吃吃飯,飯後再刷刷碗。
我不再在他面前笑,他也不再問我想去哪裡看一看。
他不會再去幫我買一杯放哈超大杯甜胚子奶茶,以前我每次來他都會買的,甚至我們之間連話都不再說,也不怎麼再看對方。
我霸佔了客廳那片天地之後彷彿任何在客廳裡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