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講,從王校尉這裡入手去打壓太子,無異於蚍蜉撼樹,因此薛應峰此前沒有聯絡主母。
但現在不同:大花貓把廖大學士捅了出來,朝堂所有眼睛都盯著太子手下的人,隨便一塊小石頭都能激起千層浪。
現在大花貓不聯絡自已,自已只能透過特殊途徑,去助他一臂之力。
我們都是為了給三皇子平反,不能只讓你一人出力吧?
與主母談成的當天夜晚,薛應峰就穿著夜行衣,偷偷從北院牆摸進王家大院。
白天來的時候,他已把地形記了個大概。
北部中央的院子戒備最森嚴,那裡很可能是放置重要物品的地方。
主母住的院落在目標位置前兩個院,他悄悄在房頂上,無聲地由北往南前進。
沒過多久,他就到了最重要的院子屋頂之上。
可是院子裡一直都有家兵守著,每過一炷香的時間還要巡邏一次。
現在想來,還是大花貓方便啊,夜裡無論去哪家探查訊息或者偷東西,被人發現了,喵一聲跑就是。
他甚至還裝作乞丐,不論在哪個街角出現都不會顯得突兀。
他可真厲害呀,唉,又想他了。
薛應峰在房頂上守了一個時辰,仍未找到時機下去。
再等等吧,到了後半夜他們困了,自已也許就有機會。
重點是房屋門鎖著的,就算他們困了,自已要怎麼進去呢?
對啊,猞猁精還有妖術,可以迷暈守衛。
難怪大花貓能找到那麼多線索。
這麼一想,自已豈不是很廢物?
不行,得想辦法……
在屋頂上觀察了一夜,薛應峰才回家。
這一晚的收穫是,守衛們到了後半夜確實會困,甚至直接靠著柱子就睡了。
窗戶被封的很嚴,只能從門進去,門上的鎖很大,證明鑰匙應該也大。
鑰匙應該在王校尉那裡,明晚去看看。
後面幾個晚上,薛應峰一有時間就過去,總算摸清了:鑰匙在王校尉屋子裡的木匣中,木匣的鑰匙在王校尉身上。
九月初九重陽這天,王家人都喝了不少酒,薛應峰趁王校尉酒醉,拿了鑰匙,又偷偷跑到他臥房,從木匣子裡偷出鑰匙。
保險起見,他這一晚並沒有行動,而失去鬼市子(黑市)復刻的一把一模一樣的鑰匙,又把原鑰匙放回原位。
三天後的夜裡,薛應峰趁守衛打盹兒,悄悄開門潛入庫房。
時間太短,書信類的東西他就全塞在懷裡,其他東西顧不上查驗。
悄悄出去後鎖上門,從王家房頂回到自已家中。
太好了,沒想到這一路這麼順利。早知道能這麼順利,就不用跟王家主母客套了。
此次偷回來的東西有一大半是沒用的,但那一少半作用還不錯。
薛應峰打包有用的東西,然後趁夜把包裹順牆丟到了二皇子府邸。
二皇子正和太子爭寵呢,這心裡的東西不被他放大才怪。
果然,九月十五這天,朝堂上再次掀起波瀾。
九月十六,薛應峰剛開心沒多久,一身怒氣的慕容暒衝到他家,一來就掐住了他脖子:“好啊你,為了拿到密信,賣身給王家婆娘!這麼髒,殺了算了!”
“???”啥玩意兒啊?
薛應峰的腦子,在反應事理方面總得慢一些。
慕容暒昨晚月圓失了妖力,不能過來發火,因此今日一大早,剛有妖力就衝來找他算賬。
“你就那麼渴嗎?老女人都下得去口?”慕容暒此時最控制不住情緒,右手在他脖子上留了幾個血窟窿。
薛應峰忍痛,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