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三月,春暖花開,逐漸鶯歌燕舞。
楚將軍連發三封急信崔世子回家,楚盈嶽才回去。
此時戰事已逐漸明顯,朝廷讓金陵的陸老將軍去代兵攔截,而北部的楚家世子長期不露面,實在太可疑,所以楚將軍必須儘快召回他。
這三個月來,楚盈嶽對慕容暒無微不至的照顧,最終還是說服了皇子,成功得到了“枕邊人”的位置。
即使慕容暒說,他永遠忘不了薛應峰,楚盈嶽仍舊堅持要同他在一起。
“別忘了你是楚家世子,要繼承家位。”
“我知道,這個我爹也知道。”
“可你不是定親了嗎?”
“過年的時候我稱病未出現,我爹已給我退婚。”
剛上位成功沒半個月,就被三封信拉了回去。
離別之際,楚盈嶽分外不捨,走的前一天飽餐了一頓,臨上馬又黏著慕容暒吻了一刻鐘才走。
皇宮內,薛應峰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見實在問不出來東西,皇上早想下殺手,但一直被太子攔著。
薛應峰幾次瀕死之際,都是太子命太醫把他救了回來。
最後,皇后親自出馬,替薛應峰求情:“陛下,他應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否則這半年來的酷刑,誰能抗住?現在他這樣子半死不活,留著幹什麼?不如把他送回去,留他一條命,當是積德了。”
皇上一聽這個就來氣:“我看你分明是還記掛那死了多年的泉貴妃!”
“哀家並非掛念故人,是不想徒增殺孽。”
“殺孽?沒這殺孽,朕的江山如何而來?”
“……”皇后不再說話,只是默默流淚。
皇上看她那樣子,真是又氣又無奈:“算了,把他丟到北部。老三母族見了,興許會救他。只是朕這江山,絕不能讓給妖人。”
“陛下英明!”
薛應峰便被宮中的一個車隊帶到北境,找個廟送了進去。
朝中關於太子汙衊三皇子的傳聞越來越多,很多人聽說是廖大學士偽造信件,各路太子黨派的人同做偽證。
太子對此未做辯解,反倒是二皇子開心的了不得。
明面兒上,二皇子沒做什麼手腳,暗地裡四處播撒訊息。
揚州那邊的舊部弄到很多銀兩,慕容暒南部的兵力大增,與西部的兵力互相配合,短短兩個月就奪了近20個城池。
朝廷裡分兩派,一派堅守太子,其治理之才是天下之幸;另一派主張限制太子的權利,重審三皇子謀逆案。
但不論朝堂上誰進諫,皇帝堅持一意孤行。後來乾脆放話:“當年三皇子謀逆是鐵案,是朕親自監審的!以後誰再提重審,休要怪朕不客氣!”
清明過後,慕容暒佔領了全國四分之一的地盤,西部和南部有很大的勢力範圍。
他並未建立新國號,也沒對外宣佈自已還活著,他的隊伍以“三皇子舊部”自稱,各地官員也沒大的變動,只是稅收交給了慕容暒的手下。
瓏蔻問:“主人,我們為什麼停下不打了?”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我發動兵變,主要是想給自已洗冤,不是要推翻祖宗基業。現在需要休養生息,不能急於冒進。”
“真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想的,事情鬧到這一步,怎麼朝廷還不重審案子啊?”
“父皇太相信太子,他認為太子不會汙衊我。”
“真是個老糊塗。”
慕容暒也很無奈,他不知道,為何父皇偏偏不相信自已,難道就因為自已有妖族血脈?
可是,他的天下,都是母妃帶著妖族幫他打下來的啊!
想到現在軍資充足,慕容暒問:“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