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多看著柳承神色微變,趁熱打鐵道:“你若是能早日醒悟,隨我去海邊為皇上做一番事業,戴罪立功,說不定日後還能得封王侯,也好光宗耀祖一番.”
“總比你他日被秋後問斬要來的好些吧?”
“你給我閉嘴!”
柳承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直綻:“你現在不過是一塊砧板上的肉,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好大的狗膽.”
“可你沒有殺我.”
金多多直指要害。
柳承抿唇。
他有種自己被金多多反拿捏住的感覺。
金多多一臉勝券在握:“柳當家考慮的如何?你是想他日得皇上恩典,光宗耀祖.”
“還是,想要被當做土匪抓到牢裡,最後落的個人頭落地?”
柳承撫上腰間鋼刀,金多多眼睛一眨不眨的與他對視,片刻之後,柳承慢吞吞地道:“你若是說不出個章程來……就老老實實留在山寨裡,跟我做一對土匪夫妻吧.”
“柳當家,果真是個聰明人!”
金多多臉上不顯,心中激動,拍了拍身旁的柴火堆兒,大方道:“來,你先坐下,咱們慢慢說.”
直到金多多說的口乾舌燥,柳承才終於弄懂了金多多的來龍去脈。
“你要去沿海做海菜的生意,一靠皇帝諭旨,二靠曲泊遠的財力?”
金多多耐心的糾正道:“不僅是生意,我答應皇帝,要填飽沿海饑民的肚子。
曲泊遠也不是我金主,只是我的合作人罷了.”
柳承定定地看著金多多,半晌,慢吞吞道:“人小小的,志氣倒是不小.”
他歪頭,漫不經心地擦拭著手中的鋼刀:“行,我可以保護你,也可以帶人跟著你去沿海,做你的勞什子生意.”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金多多心中大定:“你說,我儘量滿足你.”
“保我能得榮華富貴,以後你那合夥人,也只能有我柳承一個.”
金多多:“什麼意思?”
柳承哼了一聲:“別裝傻。
意思就是你跟我走,與那曲泊遠劃清界限就是.”
他可不想看自己的婆娘,和別人親熱。
“不可能.”
金多多不知心中的惱怒從何而來,脫口而出道:“他是我的合夥人,無論是財力還是聰明才智,他都不可或缺.”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抱到的粗大腿,怎麼可能輕易放開?“不可或缺?”
柳承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拿一個死人有什麼用處。
曲泊遠現下人在隔壁獅虎山,要出一千兩銀子請獅虎山上的蠢貨來攻打這邊.”
借力打力,沒問題啊。
金多多不解。
柳承:“你恐怕不知道,這一路直到沿海,大大小小約有二十個寨子,表面上看起來各自為政,互不相干,其實我們背後的主子都是一個.”
金多多心神俱震:“你說二十個寨子都是一個主子?”
柳承雙手環抱,一字一頓道:“金多多,只有依靠我,你才能活著離開這裡.”
“你們主子,究竟是誰?”
她努力冷靜。
“不知道.”
柳承漠然道:“這些寨子的情況都差不多,每個寨子的大當家都是從京城裡來的,拿了錢和糧食,把我們這些海邊來的流民聚集在一起,我只知道他們都聽從京城來的命令.”
“你以為,這樣大的勢力,是曲泊遠能夠抗衡過的嗎?”
金多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臉色一片蒼白,半晌回不過神來。
曲千重縱然勢大,怕是也沒這樣的本事與魄力……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