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女官,即便現在有些許成績,以後又能翻出什麼大風大浪來?王爺何苦為她勞神,白白壞了自己的身體啊!”
“蠢貨.”
沐王臉色蒼白,目光陰冷,一把揮開管家的手,死死咬住了嘴唇。
當今皇帝久久無子,等到皇帝一死,便輪到他繼位了,為了這個緣由,他才一直在暗地裡擴充自己的實力,誰想到他苦心經營多年,沿海一帶終於被他收歸囊中,只等著以後可以為他所用。
誰能想到,最後卻全被那個姓金的小丫頭給一鍋撈走了,他沐王竟是白白為他人做了一回嫁衣!簡直是奇恥大辱。
想到這裡,沐王再也無法平靜,當即匆匆寫就一份奏章,不顧自己身體單薄,進宮狠狠奏了金多多一本。
“皇兄.”
朝堂之上,皇帝坐在龍椅上,對自己這位從小身子就單薄的弟弟很是憐愛:“你啊,眼下天氣寒冷,你身子骨又差,何苦親自跑這一趟?即便有什麼事,派個人把奏章送過來也就是了.”
沐王勉強一笑:“皇兄。
事關國事,臣心裡實在放心不下.”
他把奏章遞給了太監:“臣要參那金女官一本.”
皇帝微微有些驚訝:“什麼?”
他有些不解,往前傾了傾身子,接過了太監遞過來的奏章,開啟來細看:“你常年在王府裡養病,按理來說應該和她沒什麼交集啊.”
沐王繃著一張臉,深深鞠了一躬:“皇兄!雖然我與這金多多並沒有打過交道,但這女子為人囂張跋扈,白白領了朝廷的恩旨,在沿海一帶胡作非為,非但毫無建樹,還白白惹來許多怨言.”
“實在是有負陛下聖恩啊!”
皇帝一目十行地看完奏章,全然沒有當真,只以為自己這個弟弟是受了奸人的欺騙,大笑道:“你啊,天天關在府裡,人都有些愚鈍了.”
“金多多是有功之臣,前些日子才在深海里抓到一頭巨鯨,堪為我朝祥瑞!”
皇帝滿面帶笑:“還送來了海馬海參,聽說頗有滋養身體之用,朕準備賞些給你呢!”
沐王臉色僵硬,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勉強謝過恩後,便匆匆離開了。
沐王沒有想到的是,不出幾個月,皇后處便傳來有孕的喜訊,皇帝喜得麟兒,龍顏大悅,沐王一口氣喘不上來,險些被活活氣死。
夜裡,他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裡,狂風暴雨一般把書房裡所有東西都砸了一個乾淨,臉色猙獰可怖:“來人!”
“王爺?”
“去,立刻派人去臨海縣,把最精銳的好手都派出去。
若是除不掉那金多多,便提頭來見我!”
可惜沐王這一手非但沒有成功,最後還落得個偷雞不成蝕把米,金多多不僅活蹦亂跳的躲過了那些刺客的攻擊,反而還趁這個機會終於捉出了沐王這個幕後黑手,一解多年疑惑。
“虧了皇帝對他這麼好!他卻暗地裡佈置了這麼多匪徒佔山為王,處心積慮地要篡他皇兄的位.”
金多多憤憤的敲了一下桌子,對曲泊遠道:“這人當真該死.”
曲泊遠目光沉沉的,冷笑一聲:“是,他該死.”
所有膽敢傷害金多多的人,都該死。
幾日之後,曲泊遠先金多多一步回到了京城,與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份密密麻麻的奏章,裡面把這些年來沐王養匪為禍的證據寫得清清楚楚。
這份奏章在京城掀起一波滔天巨浪,皇帝剛開始還不敢置信,細細看完,卻難免膽戰心驚。
好在皇帝原本就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性子,他本就是在屍山血海中奪得的天下,即便心痛,對於敢覬覦自己地位的人,卻一點都不留情。
可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