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人鬥法太緊張了吧.”

“瞧你,畫符的硃砂都沒弄好.”

譚池拿起桌上的空碗,“哎呀,關鍵時刻還得靠你老公我吧.”

“說吧,是要雞血還是黑狗血,老公我這就去給你買去.”

風清清:“不用.”

譚池動作肉眼可見的一怔,可沒等他說什麼,包工頭回來了。

“大師,大師你要的東西我拿回來了.”

包工頭小心翼翼的從衣服內側口袋裡,拿出用餐巾紙包裹的東西,“我怕他發現,只偷偷拔了兩根,夠嗎?”

餐巾紙開啟,是兩根細黑短髮。

“夠了,放那桌子上吧.”

風清清說完,放下手裡的貓,然後拿起一側的小刀子,再逼近自己的手腕時,一隻大手攥上了她拿刀的手,制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是譚池。

他憤怒的大吼道:“風清清,你瘋了,居然用人血.”

人血畫符,符是會比雞血和黑狗血的作用更大,可因果報應,這張符起到的作用先不說是靠燃燒人的精力,就萬一對方嗝屁了,這條人命的孽果就會算在風清清的頭上。

手腕上傳來刺痛,風清清眉頭微皺:“很痛,鬆開!”

譚池聞言,連忙鬆開手:“啊,對不起清清,弄疼你了吧,快讓我看看傷的嚴重不嚴重.”

譚池說著,就要去牽風清清的手,但他猛地想起正事還沒辦完,於是手停住了,改握拳靠近嘴邊:“咳,總之你要跟他鬥法我沒有意見,但是用你的血開路,就是不行.”

“可他害死了三個工人,我要是隻是用黑狗血,他最多就只是傷些元氣.”

風清清語氣沉沉,“那麼等他再修養過來,又會死多少人?”

譚池語氣一塞,過了兩秒,他把手腕伸了過去。

“那你用我的.”

看著面前的手腕,風清清漆黑的眸子,有東西在湧動,她勾唇露出滿臉嘲諷:“譚狗,你是在噁心我嗎?”

譚池不解。

“誰都知道你八字輕,你讓我用你的血.”

笑意斂去,風清清語氣漸沉,“譚狗,你是賭老孃惹不起你背後的譚家,所以在這跟老孃作秀嗎?”

“不是這樣的清清,你誤……”會了。

知曉風清清因為十年前的事,對他誤會很深,譚池從心底感覺無力,只能無奈化作一聲嘆息。

風清清見人閉嘴,她快速拿起刀,割破了她的手腕。

當鮮紅的液體,流入那裝著硃砂的碟子裡,在桌子上的煤炭,捲縮成一團,弱弱的叫喊著:“喵~.”

城市的另外一角。

一年輕人從豪車上下來,然後轉身跟車上的人說道:“趙總,多謝你送我回來,你小心開車.”

車上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驅動車子離開。

看著車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年輕人從兜裡拿出手機,撥通了列表的第一個號碼。

“哥,我說過我不會讓那賤人好過的,現在她就要完了……”話音還未落下,年輕人不知道看見了什麼,臉上笑意一僵。

片刻後,年輕人站著的位置,只剩地上留下一個正在對話中的手機。

“喂,喂,易成你說話啊,易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