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油漆味。

蘇矜挪著小步子走到淺水窪裡,腳底板傳來一陣刺疼感。

這水不似看起來那般溫和,涼意中摻著銀針。

“這水不太健康.”

蘇矜陳述這個客觀事實。

對方毫不猶豫地反駁了,“這是我們g國最好的水了,你又不是專家,不要胡亂審判.”

uncle還是有愛國情懷在身上的。

但蘇矜本人真的看不出來,這池水哪裡好,除了顏色。

她扯出一個微笑,牽動著臉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開始叫囂著疼。

“能不能用礦泉水,你們的水挨在我的面板上很疼.”

蘇矜蹲下身,把手插進那池水裡摸索了一圈,又抬起。

送到uncle的面前給他看。

那隻手沒有出現任何傷口,也沒有出現泛紅的跡象。

蘇矜皺眉去看身後的人,她們的腳也踩在了淺水灣裡,可是臉上沒有出現痛苦的表情最愛吐槽的那個大姨此時也懶洋洋地靠在樹上。

“不可能,是你臉上的傷口在疼吧?”

那人不再由她分說,雙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摁在水裡,結成痂的血塊遇上這神奇的粉色水,立馬化成了一灘血水,和她的面板分離。

根本不用用手摳,這水裡就像本就存在著神奇的化學物品。

結痂經過幾秒鐘的溶化,蘇矜臉上最大的傷口也痊癒了。

只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她承受著蝕骨之疼,疼的手指僵硬。

“你幹嘛?你這個壞人,不准你碰蘇矜.”

蔣星晚高抬腿,踢起一陣水花剛好鑽進蘇矜的眼睛裡。

掐著她脖子的大手力度一刻也不曾減弱,蔣星晚的拳腳根本就踢不到他的身上。

她們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後面兩個大姨穩如泰山,就牽扯住蔣星晚瘦弱的身板了。

還有她軟綿綿的語氣根本就砸不進uncle的耳朵裡。

最可怕的就是這種人,能安靜地和你爭論。

下一瞬就把你的頭摁進水裡。

蘇矜拼命地往上仰頭,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死在這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矜沒了掙扎的力氣,嘴裡吸進一口水。

倏地壓在脖子上的力度消失了,頭皮被一股力扯得生疼,uncle抓著她的頭髮,將她的頭從那灘水裡拽了出來,看清楚那張美麗的臉,男人的眼神驟然病態冰冷,失望中帶著威脅:“你根本就不是蘇梅,你是她的壞妹妹,你頂替了她的大學名額,害得她睡不好也吃不好.”

說什麼?“你在說什麼?”

g國的粉色水鑽進她的嗓子眼裡,剜得嗓子眼生疼。

蘇矜說出話的聲音很小。

“我該怎麼殺死你呢.”

uncle的拳頭在水中握緊,摸著耳垂上熠熠生輝的耳釘。

“你說什麼?是他們欺負我家蘇矜.”

蔣星晚不知道哪裡生出的力帶著身後兩個大姨,撲通一下栽進水裡護在蘇矜的身前。

意識不清的蘇矜輕哼了一聲,沒想到在相隔萬里的地方還能遇到蘇梅的頂級舔狗。

晦氣死了,倒了血黴了。

“我管你們?”

uncle摸出後腰上的槍,直戳蘇矜的腦門。

霎時,蔣星晚的眼睛突然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