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擔心他了.”

墨庭諶勾著懷裡的玩偶,嘴唇落在那個草莓熊的側臉上。

冷冽的唇上帶著水光,雙唇一貼上去,就把草莓熊軟綿的布料印溼了一圈。

二虎沒看到這一幕,他坐在墨庭諶床邊的單人沙發上,魂不守舍地望著黢黑的手機螢幕。

“二虎,你談戀愛了?”

墨庭諶嘆了口氣,轉頭,眯著眼睛,拉長聲音問。

二虎心虛地擺著手,“開什麼玩笑,少爺一天不結婚我就要保護少爺,不能分心的.”

掌間的手機沒握住,掉在地上。

本就十分卡頓的iphone4,現在徹底黑屏了。

“不是吧,你反應這麼大?”

墨庭諶把那張只寫著兩個字的粉色紙張推倒二虎的面前,“可是二虎,我就快要結婚了.”

“少爺,別衝動,你真的要娶她!”

二虎勸道,言語之中更多的還是擔心。

蘇小姐的長相是很過關的,可家庭背景太錯亂複雜,暗中還牽扯著當年的事情。

老爺活著就說過讓少爺離那件事情遠一點最好,這輩子都不知道。

二虎這些年暗中調查,都是趁著墨庭諶半夜睡著後。

墨庭諶指了指門口的位置,道“二虎,你今天陪我吧!”

二虎一本正經地拒絕:“少爺,不行!我要去看墨家駿,他的肋骨是我踢斷的,墨紋那邊不好解釋.”

墨庭諶怒火中燒,“我大哥精神不好,只認得程鬱了.”

二虎拼命地搖頭:“對不起!”

“我命令你?”

墨庭諶和二虎就像親兄弟一樣,很少說出這樣的話。

二虎還是拒絕:“不行.”

墨庭諶說:“我要和蘇妗結婚,下個月你陪我去躺g國通知一下我的母親大人.”

二虎又拒絕:“不方便!”

不方便這種詞都冒出來了,老頭子死之後,一直都是墨庭諶在給二虎支付工資。

墨庭諶一字一頓地盯著她問:“到底你是少爺還是我是少爺?”

二胡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叉著腰,冷言質問:“墨庭諶講道理,你是有私人飛機的,從華國京市到g國撐死十個小時.”

墨庭諶無奈地說:“所以呢?給我一個理由,你要去忙什麼?”

二虎還是這個理由:“我踢斷了墨家駿的兩根肋骨!我要照顧他!”

這是什麼扯蛋的理由?墨庭諶氣得發懵,跳下床往他的腰上踹了一腳,還覺得不解氣,又捏著他的唇,想扯橡皮泥一樣,來回扯動著。

這些年,墨庭諶對墨家駿多好,外人看了,都得誇他墨庭諶一句活菩薩。

如果墨家駿想要這個墨家他也會拱手相讓,可墨家駿就生了一副蔣日朝的性格,不爭強好鬥,也不懂生意場上的陰暗面。

就像一張沒有任何顏色的白紙,墨庭諶也不虧待他,成年後每次墨家駿過生日,墨庭諶都會幫著牽線搭橋,讓他認識一下商業大鱷的兒子女兒們。

墨家駿卻完全放不開手,作為壽星把酒店大堂彈鋼琴的趕走,自己坐在鋼琴前大展身手。

等到墨庭諶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他的侄子坐在鋼琴前被某家千金小姐當成牛郎調侃的面色潮紅。

二虎當時還說:“看墨家駿從鄉下來的,只會噁心人,丟了少爺的面.”

這還不到三年,二虎的態度就一整個大轉變,總以墨家駿不認得路,他好去學校接墨家駿回家。

“你對墨家駿很好啊.”

上次都城大爆炸事件,二虎在槍林彈雨中。

是丟下墨庭諶就跑,不知道去忙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