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妗想一拳頭掄死他。

知道的自然知道李玉的性格就這樣,不知道還以為蘇妗做了多不對起他的事情,讓他這麼抗拒了蘇妗組隊。

主持人也想打死他。

不是看在老闆的面子上,李玉這樣的性格能上得了戀綜?好不容易頂掉幾個新二線擠了進來,又三天兩頭的撂挑子不幹。

年輕的主持人現場控制能力有限,向蘇妗投去求救的目光,蘇妗心領神會,恬靜溫和道:“我尊重節目組的安排.”

兩人坐得很緊,這樣對比起來,襯得邊上的李玉像個瘋子。

路人緣和觀眾緣才是爆火的機緣。

“好的!”

主持人說完,攝像機都挪開了。

簡聽拿著喇叭,說:“本地疫情嚴重,我們的拍攝只能暫停.”

正好,蘇妗還頭疼怎麼向簡聽請假。

“這個期限不好說,剩下的劇本只能分開拍攝,減少損失.”

簡聽嘴上這麼說。

蘇妗外心裡替她算了一筆,這樣早就賺得盆滿缽滿了。

李玉在京市也是赫赫有名的二世祖了,別人是拿工資的,他是過來給簡聽送錢的。

簡聽又接著穆可可放屁的熱度提高了節目的知名度,很會做生意的女人。

“那就快收拾東西走吧,別變成紅碼,影響之後的行程安排.”

此話一出,站如竹竿的男女嘉賓都走了。

“蘇妗.”

“我想你…”程鬱手指貼著褲縫,欲言又止,挺翹的嘴唇隨著他卡在嗓子裡律動的音節不停震動。

這可把在卸妝的蘇妗嚇壞了,卸了一半的臉,僵硬地如木頭人轉動,臉色愕然:“你想我?”

“少自戀了,我哥給你的.”

程鬱幽深的眼眸一縮,重重焊在眶中的兇光就快剎不住湧了出來,“我剛才是想說,我想你應該知道禮義廉恥四個怎麼寫!”

蘇妗拿過那張疊的方方正正的粉紅色a4紙,隨手裝進口袋裡,仰頭把卸妝水當成洗臉水一樣,一口氣全部倒在臉上,狠搓了一把。

“禮義廉恥,你更應該學學怎麼寫,偷看別人的信還看出優越感了.”

狠搓過的面板白裡透紅,洗掉那些脂粉,女人的臉像是剝開殼的雞蛋,乾淨漂亮。

“程鬱,我們走吧.”

推開門的梁鎮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醫藥包。

和上次那個笨重款的藥箱不一樣,這個醫藥包看起來很輕便。

“真巧啊,蘇妗小姐.”

“……”“這話應該我來說.”

蘇妗歪頭示意,撩起額前的劉海,抓著掛在椅子上的厚重羽絨服。

扭過臉,完全就當他們兩人不存在了,嗖地一下把胳膊套進袖子裡,把拉鍊拉到底,戴上墨鏡,馬不停蹄地往車站跑。

應該很少有人坐大巴車了吧,還是長途的。

泛黃的車身印著某某醫院的廣告詞。

“蘇妗,你來了.”

蔣星晚站在一群高大的男人中間,衝著她揮揮手。

蘇妗警惕地抬起眸子。

輕輕點頭,目光快速地在那群男人的臉上掃視,“他們是誰?”

蔣家不可能窮到包不起一輛大巴車,就算蔣家真的不出錢,蘇妗也不想和不熟的人坐一天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