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開口道“俺可看不慣歹人行徑,醫者父母心,可不是母愛氾濫,遍地白蓮花,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懲兇治惡,給歹人個大逼鬥,教他好好做人。”說著劉成抖抖兩肩,像是要拿趁手的傢伙去幹那歹人。

孫夫子和張夫子見狀,無奈抽了抽眉,這可是個莽夫啊。

孫夫子對張夫子相視一笑後,道“也罷,爾等心性老夫已然於心,若是你倆為了討好他們或是在意世俗的眼光,說去救此人,倒是會被我等低看一眼,為人不實。”

“好,那你們便正式入門了,為師且收你倆為弟子。”孫夫子道。

“吾意亦如此”張夫子道。

張夫子神色嚴肅,他觀察過吳安許久,“你雖然不是天資最為聰慧的那一人,但為師相信你絕對會是醫術最高之人。”

孫建路眼中閃過驚異,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張夫子如此誇讚一人,連歷屆翹楚也未曾被這樣稱讚過。

“師父謬讚。”

吳安眼中平靜如水,緩緩低下頭去,拱手作揖,然而他的嘴角卻已經開始微微歪斜,彷彿即將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和激動。拜師之事塵埃落定之後,吳安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了醫館的後院。他悠然自得地嗑著瓜子,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繪聲繪色地向喵喵蘭講述起來。而此刻的喵喵蘭正慵懶地趴在一旁,它眯著眼睛,似乎對吳安的話並不在意。

吳安興致勃勃地描述著自已被師父誇獎為擁有醫帝之姿,以及那紫氣浩蕩三萬裡、天降聖人恭賀吳安大帝歸位等震撼場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掩飾的自豪和得意之情,彷彿這些事情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了他身上一般。

然而,喵喵蘭只是輕蔑地歪了歪頭,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繼續睡覺。它顯然對吳安的吹噓毫不在意,甚至有些不屑一顧。或許在它看來,吳安不過是一個喜歡誇大其詞的人罷了。

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吳安的心情,他依然沉浸在自已編織的故事之中,享受著這種自我陶醉的感覺。畢竟,對於他來說,能夠拜入那位神秘而強大的師父門下,已經足夠讓他感到無比驕傲和滿足了。

“哈哈哈……”

院子裡傳來吳安的大笑聲與劉成高興聲。說笑之餘,吳安也不忘每日修煉玄蘊造化訣,鞏固修為,雖然精進緩慢,但是他能感覺到對藥理和醫理的領悟更純淨了,張夫子誇得那句話絕不是空穴來風。

而劉成體修也不懈怠,每日學習之餘,都會將喵喵蘭傳授的體修法門修煉一遍。

後面一年裡,吳安開始跟隨張夫子出診,走訪民間,解決各種疑難雜症,有時遇到些小麻煩,劉成也會不經意間露出堅實的臂膀和十六塊腹肌。

吳安隨身帶著小冊子,問題非常之多,張夫子也相當有耐心,不斷給吳安解答,如此好學的徒弟真是不多見。

不過有一次,他們去一員外家問診,劉成不小心露出了腰間的的一把混元錘,所有人大驚失色,這是他孃的是大夫?!

劉成和吳安當時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出門在外,帶把錘子很正常吧。

他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衣袍,遮住了混元錘,又不小心露出了另外兩把,所有家丁如臨大敵,長棍在手,此子絕非善輩。

劉成當時面帶和善微笑,口中不斷解釋,行走江湖,多帶兩把武器也是情有可原吧,要不是張夫子在旁,大戰可能一觸即發。

張夫子問診時,這員外家的人不斷冒出微汗,要是遇見不治之症,這少年不會一錘子把病人給錘了吧,那病症就解決了……

吳安看著他們的表情露出疑惑,不斷微笑點頭,示意他們安心。

這些人趕緊回以微笑,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一滴滴冷汗不斷往外冒。

……

登州府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