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去懸崖峭壁,因為比較難得的藥草,都長在那裡。

所以採藥,有時候也挺危險的。

不過耶律婭已經習慣了,並對這裡的各個山頭都很熟悉,知道哪裡才能採到藥草,哪裡沒有野獸出沒,因此,她今日帶著雲深,很快便採到了自己需要的藥草。

雲深並不懂得藥草,全程安靜地陪著她。

在她神情專注地採取藥草的時候,默默地打量她。

發現她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異常認真。

在採到藥草的時候,她的眼睛比平時更亮,吸引著別人的目光。

這樣的她,讓人無法聯想到她北疆公主的身份。

因為她身上,沒有一絲一毫,身為公主的嬌縱和刁蠻。

她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姑娘。

耶律婭蹲在一株藥草前,一手拿著藥鋤,一手扶著藥草,小心翼翼地挖著藥草周邊的泥土,待那泥土鬆動後,便將藥草連根拔了出來。

將藥草根部的泥土抖乾淨後,她便將藥草放入雲深背上的簍子裡。

雲深將水囊遞了過去,“喝點水。”

“謝謝。”耶律婭抬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伸手接過。

待她喝完水,要將水囊還給他的時候,雲深卻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愣住,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她嚥了咽口水,“你、你要幹嘛?”

雲深瞥了她一眼,從懷裡拿出帕子,替她將臉上染到的泥給拭淨。

耶律婭見狀,有些尷尬。

原來他是要給自己擦臉,虧她還以為他又要佔她便宜。

她眨了眨眸。

為化解這個尷尬,她從腰上取下笛子,有些躊躇地說:“雲深,我給你吹首曲子,可好?”

“嗯。”雲深點了下頭,目光卻深沉地看著她。

林間清幽,從樹縫中灑落的陽光,跳躍在她臉上,顯得很是生動明媚。

耶律婭將笛子橫在唇邊,開始吹奏。

雲深放下揹簍,靠著樹身,坐了下來。

悠揚動聽的笛聲,迴響在林間,讓人忍不住想放鬆。

耶律婭吹了許久,等她放下笛子的時候,看到雲深閉著眼睛,靠著樹杆,好像睡著了。

她頓了頓,將笛子收好,忍不住湊近了些,打量他。

雲深睡著的時候,臉上的線條柔軟了很多,不似睜開眼睛時那樣冷酷凌厲和難以親近。

她雙手拄在膝上,彎身打量著他。

忽略他的冷酷的話,他其實長得非常好看,而且很有味道,比她見過的任何男人,都要好看。

初時,她就是被他這張臉給吸引的。

但慢慢接觸後,她發現他性子有些惡劣,並且難以親近。

可在她父汗和王兄面前,他又是另一副嘴臉,真是將她氣得夠嗆。

但是,她依舊喜歡他啊。

耶律婭嘆氣。

好色,可真是要不得。

正在她懊惱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臂,突然攬住了她的腰。

她驚呼一聲,整個人已經跌入了男人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