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已經嫁出去,那是否應該把柳家剩餘的財產當做嫁妝還給我.”

雲知雪冷冷的看向雲弘盛,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雲弘盛面色一慌,當下便說道:“當初柳家那些財產都已經充公了.”

當著褚長寧的面,雲弘盛根本不想提起柳家的事。

畢竟他一向對柳家的事忌諱莫深,平常甚至很少會提到柳家。

說到底在外人眼裡,他自始至終都是靠柳家上位的存在,為了擺脫柳家的陰影,這些年來他做了不少努力,可現在還是被打回了原形。

“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當初柳家本該充公的財產被你跟梅氏偷偷扣了下來,這些年恐怕沒少挪用.”

雲知雪半點面子都沒給雲弘盛,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戳穿了雲弘盛的謊言。

褚長寧還在,雲弘盛也不好爆發。

“父親既然不肯交出柳家的財產,那我便只能和父親對簿公堂.”

雲知雪的意思昭然若揭,若是自己得不到,雲家也別想得到。

一旦這件事情宣揚出去,不但云家得把這些年吞下的柳家財產交出來,雲弘盛還得丟了官位。

這可不是小事,貪汙本該交給官家的東西,再嚴重點,甚至能算得上欺君大罪。

雲弘盛捏緊了藏在袖子裡的拳頭,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個好字,彷彿說完這話已經耗盡了他的力氣。

“多謝父親成全.”

雲知雪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雲弘盛渾濁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懷疑。

這還是他那個懦弱蠢笨的女兒嗎?還沒等他想明白,雲知雪便迫不及待:“還請父親讓管家把賬簿交給我,也方便我核查清點財務.”

雲知雪這話徹底杜絕了他們私吞財物的打算,雲弘盛險些咬碎了牙,梅氏更是怨毒的死盯著雲知雪。

只是雲知雪如今有褚家作為靠山,又有自己的實驗室在,根本不懼怕他們的那點小算盤。

要了賬簿,一行人到庫房清點核查,趁著沒人注意,雲知柔悄悄來到雲弘盛的身旁,待到離開,離雲弘盛最近的那箱珠寶便少了兩顆。

雲知柔自以為這一切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一切都被人看在了眼裡。

核查完所有的東西,雲知雪和褚長寧便一道離開了。

從雲府出來,上了馬車雲知雪才覺得放鬆了下來。

雖然沒除掉雲家,但也好在把母親的遺物拿了回來。

“剛才你為何不阻攔你妹妹雲知柔?”

褚長寧嗓音寡淡,可眼眸深邃,似乎能洞察人心。

雲知雪沒想到他不僅把一切都看在眼裡,還知道是自己預設了雲知柔的舉動。

“你又小瞧我了吧.”

雲知雪將手舉到褚長寧的面前,“我的衣袖裡有我特製的藥粉,我衣袖拂過的地方,早就被我下了藥,只要一丁點就能起作用.”

雲知柔最是貪婪不過,肯定不會放過那幾樣最為顯眼的珠寶。

她早在清點的時候便撒了點藥粉上去,結果不出所料,雲知柔果然起了歹念。

“倘若她沒生出貪念,也就不會進這個圈套,是她自己往裡鑽.”

雲知雪說到這裡,覺得有些好笑,她到底覺得自己有多蠢,連眼皮子底下的事都看不見。

褚長寧微微側身離雲知雪遠了一點,但他唇畔勾出一絲淡笑,卻沒逃過雲知雪的眼睛。

“王爺應該多笑一笑的,王爺一笑肯定能迷倒京城不少世家貴女.”

“你這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本王?這才想著讓其他人頂替你的位置不成?”

雲知雪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的話怎麼又被他曲解了意思。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