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緒川的能力還是十分線上,短短兩天便已經準備好運送到漠北的物資。

關雲芝身披重甲,手持彎刀,領著二十萬大軍押運著糧草,浩浩蕩蕩地朝往漠北進發。

戚渙並沒有出宮相送,這幾日寒風乍起,冬雨如刀,一個不慎,寒氣入體,她又病倒了。

身上發著高熱,腦子脹脹地痛,戚渙已有些神志不清,寢殿內燒著上好的銀絲炭,暖烘烘的,像春天一般,叫殿外守衛的侍衛都渾身燥熱,頭上的汗大把大把地向下滴落。

常鳳清踏入殿門,一股熱氣裹挾著龍涎香撲面而來。

他緩步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小人兒蒼白著一張小臉,呼吸急促,一副可憐見兒的模樣。

常鳳清伸出手,掐在戚渙脆弱的脖頸處,灼熱的體溫從虎口處傳到他的手上,感受著掌下細嫩的觸感,常鳳清眼神發狠。

手猛地收緊,現在是殺死她最好的機會。

氣管被人緊緊束住,戚渙逐漸難以呼吸,胸膛上挺,她想將束縛著喉管的手掰開,但卻沒有一點兒力氣。

“阿姐...我...好疼——”細嫩的嗓音像極了幼貓的呻吟,直接敲擊在人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常鳳清動作一頓,看著掌下幼嫩細白的脖頸,只要自已輕輕用力,小皇帝就會一命嗚呼,屆時,只道是她身子嬌弱,感染風寒而死,誰也發現不了。

手腕被一隻小手攥住,沒什麼力道,但指尖卻是扣得發白,像是晶瑩的玉,泛著瑩潤的光。

又軟又滑。

這是常鳳清心裡的第一感受,看著身下人逐漸憋紅的小臉,平靜的心湖突然顫了顫。

手收了回來,戚渙重新呼吸到空氣,大口地喘息著,身體也重新掉落到床上。

“哎呀呀,真是幸運啊,我的小陛下,希望你挺的久一點,不要讓我過早地失去興趣。”

看著身下人俏生生的小臉,這還是常鳳清第一次心慈手軟,但是感覺還不壞。

“冷...好冷...”明明殿內已經溫暖如春,而床上的人卻還是瑟瑟發抖,不停地喊著冷。

戚渙額頭上不停地外滲著冷汗,小小的身軀蜷縮在一起,真的只有一點點。

常鳳清看著虛弱至極的小人兒,忍不住皺起眉頭。

伸手解開腰帶,褪下外袍,身邊侍候的宮人太監齊齊低垂下腦袋。

常鳳清貴為九千歲,手段陰狠毒辣,自是沒人可以惹得起的

在這深宮之中,要想活命,就得變成瞎子、聾子、啞巴。

常鳳清脫下長靴,身上只著絲質的中衣,他這個人幼年曆經千般苦楚,長大後養尊處優慣了,無論是吃食亦或是衣著,都精挑細選,擇其最優。

身上的這件乳色中衣是江南三十繡紡中技藝最精湛的繡娘所做,第一眼看只以為是純粹的乳白色絲質布料,但仔細一看,銀絲白線勾畫出梅蘭竹菊四君子點綴在其上,褶皺間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但整件衣服卻是極輕的,不帶有一絲的冗贅感,面料絲滑如牛乳一般,只是幾個動作,衣襟便向外歪斜,暴露出白淨緊實的胸膛。

常鳳清將頭上的束冠取下,頃刻間,墨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烏黑光亮,幾縷點綴在稜角分明的臉頰兩側,更顯整張臉妖孽邪氣。

他伸手撩開錦被的一角,整個人躺臥進去。

感受到身旁的熱源源源不斷地傳遞著暖意,虛汗直冒不斷髮冷的戚渙下意識地朝著熱源靠攏。

常鳳清斜側著身子,手掌撐著腦袋就這麼看著小小的人兒一點一點朝自已挪動過來,臉上帶著他自已都沒有意識到的笑意。

戚渙巴掌大的小臉埋進常鳳清的頸窩中,灼熱又急促的呼吸輕輕掃動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