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甚至連話都沒有講過了。
我看向他的臉,這麼冷的天也不見他哈出的白霧,更是看不見他臉上的情緒,反倒那一張側臉裡只有眼底的漣漪最清晰。
許是察覺到我的目光,他也偏過頭來看我,接著慢慢走近我,好似有話要講。
“走吧.”
我從他身邊走過,輕輕說道。
的確,我真的沒有什麼話可以和他好講的,況且,今天是除夕夜,天寒地凍地讓人一刻也不想在外面多待。
“咣...”一旁成堆的柴火應聲倒下,來不及反應的我看向近在咫尺他清冷的臉龐,全然沒有注意到被他護在身後的手臂,但沒有忘記隨時外面會有人經過的現況。
我,就這樣被他抵在牆上。
“你幹嘛!”
我怒言,“你讓開!”
我用雙手使勁推他,越推,他壓的力越重,我們就靠得更近。
我們一起長大,這時才深覺他是個男生,我的力氣微不足道。
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好似大人看小孩般胡鬧一樣望著我。
“你不讓是不是,信不信...."我儘量壓低聲音帶著幾絲怒意質問他。
以為他會如往常假裝被恐嚇到,讓我不再身陷囹圄。
平時的他很愛笑,今天反而不知怎麼,跟變了人一樣,不笑不說。
可突然,他吻我了,先是耳朵。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又因被吻處的敏感酥麻而慢慢流失抵抗;他再吻我的勁脖,微冷的雙唇力度不重,卻讓我乍起——從院裡出來的春花嬸嬸剛好面向這邊,手裡提著東西,邊搓手邊看向我們的方向。
我猛地倒向一邊,他也順勢環抱我倒去,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讓我們都呼吸緊張,但他還是表情還是沒那麼大變化,依舊冷冷。
我卻慌亂地不知所措,這可是個八卦十分,嘴又厲害的親戚角色啊!我可不想被她逮住!直到外面的人漸漸走過,我才慢慢放下懸著的心,掙脫了他的懷抱。
我不知說什麼,只是靠在牆上大喘氣,他還是死盯著我,什麼也不說。
此時外面綻放出新年的煙花,朵朵燦爛,等我再看向身旁的人時,他整個人被煙火薄薄籠罩,好像多了一絲暖意。
“嗡嗡嗡...”鬧鐘響了,好煩啊,好睏啊...大腦總比身體先有反應,一隻戴著玫瑰色金戒的手從被窩裡探出,摸索著周圍,直到觸控到那冰冷的手機介面。
“啊,頭好痛,又做夢,好煩!”
頭髮睡到亂飛的姜顏,嘟囔著穿衣下床。
開啟落地窗,外面的冷空氣爭先恐後地屋裡鑽。
重慶的冬天,也真的冷啊!裹緊睡衣,照舊給植物澆完水,剛成為一年打工人的姜顏準備洗漱出門。
冷水刺得她的大腦逐漸清醒,呆呆地刷著牙,無神地看著鏡子,漸漸回想起夢境來。
“噗...."一口水直接噴出,“不是吧,咋夢見他啊,我的天,呵!”
之所以這樣噗之以鼻,是因為這次的“男主角”是跟姜顏一起長大、年紀相仿的親戚,他爺爺和姜顏外婆是親兄妹。
但很久之前,具體多久不記得了,他突然就把姜顏微信刪了,至此都沒有再聯絡,回老家過年過節也沒有再遇見過。
雖說如此,但在這之前這個大幾個月的哥哥對她確實是挺好的,可不怎地,就忽然這樣一般“不相往來”了。
但做這樣的“春夢”讓她好似有了近親結婚般的罪惡,不知自己是林妹妹還是薛寶釵,他是不是那個混世魔王。
“您好,有人在家嗎?快遞!”
剛洗漱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