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衣哭道:“我還不想死的!救救我!救救我……”

葉木樨望著鄭南衣衝出去的身影,內心十分糾結。剛想伸手去拉住她,卻看見了宮子羽對面的宮遠徵,於是又默默地縮了回來。如今自已都自身難保,還是別多管閒事了。

宮門也好,無鋒也罷,都與她無關,只要自已好好躲著就行。

方才葉木樨細微的舉動,被身旁的上官淺盡收眼底,她寬大的衣袖下伺機而動的手,在看見葉木樨縮回去後,緩緩放鬆了。她看著葉木樨,心中不禁思忖:無鋒怎麼會派這些蠢貨來宮門?這一個兩個的,差點就暴露了。

另一邊,宮子羽見鄭南衣跌跌撞撞的樣子,心裡一軟,便伸手扶住了她。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鄭南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了公子羽的喉嚨。

“你幹什麼?!”金繁立馬提刀戒備地看著鄭南衣。

宮子羽被牽制著,無法動彈。

一旁的宮遠徵則是有些幸災樂禍,笑著說:“恭喜你,設局成功,蟲子落網了。”,但見行刺之人不是葉木樨卻有些意外,竟然不是她。他又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葉木樨,發現她似乎沒什麼嚴重的中毒的症狀,有意思。

鄭南衣早已換了一副面孔,變成了殺氣外露的刺客。她手指牢牢掐住宮子羽,挑釁地看著宮遠徵威脅道:“拿解藥來換他的命。”

宮遠徵嗤笑一聲,不疾不徐道:“你可以試試,看看你們誰先死。”

鄭南衣疑惑:“你說什麼——”

宮遠徵不等她說完,一顆小石子便從他的手中飛出,同時打中宮子羽和鄭南衣的膝蓋。兩人吃痛得跪下,鄭南衣手下意識的鬆開了宮子羽。

與此同時,宮子羽被屋頂飛下的黑影推到金繁身邊。

宮子羽看清來人,便面露喜色,大聲喊道:“哥!”

鄭南衣還想錘死掙扎,飛身而起。卻被宮喚羽凌厲的招式打得難以還擊,不過幾招之內就被一掌震飛。隨後,被宮喚羽叫來的一群侍衛拖了下去。

人群安靜了下來,新娘們連遭變故,還中了毒,大部分已經東倒西歪,只剩下一些懨懨之聲。

葉木樨一邊偽裝中毒體力不支身體發軟的樣子,一邊拿出袖子裡的胭脂,悄悄加深自已那淡粉色的中毒痕跡。等她弄好了之後,便開始暗中觀察宮遠徵、宮喚羽幾人。

“遠徵弟弟,你莽撞了。”宮喚羽轉向宮遠徵說道。

宮遠徵微微行禮,一臉真誠地說:“少主,我只是救子羽哥哥心切。膝蓋下穴位連通手肘,手肘發麻的情況下,子羽哥哥應該會平安無事的。

而且子羽哥哥設局心切,我不能白費了他的苦心啊。這不是成功抓到了嗎?”他精通穴位與藥理,明明夾帶私人恩怨,卻讓人挑不出錯處。

宮子羽最討厭這一點,瞪著宮遠徵:“胡說!你剛剛明明對我下了殺手!”

宮喚羽打斷了兩人的爭吵:“遠徵弟弟,下次不要這麼魯莽。”

宮遠徵面上得意之色一閃而過,他笑著低頭應聲道:“是,少主。”

抬頭時,他下意識地再次看向葉木樨,少女臉上的汙泥已掉落大半,露出白皙的面龐,可能是中毒的原因泛著微微的紅暈,一雙溼漉漉的眼睛裡面好似有萬里星河,夜風浮動她額前的碎髮,眼下的淚痣若隱若現。他有一瞬間的愣神。

宮遠徵順著葉木樨的視線看見了宮喚羽的背影,意識道她是在看宮喚羽,即使他知道這些都是宮喚羽的待選新娘,他還是莫名有一股火氣。不屑的看了一眼葉木樨,然後一甩斗篷頭也不回的走了。

冷清的徵宮內,宮遠徵坐在桌前喝著茶,腦海裡卻總是浮現葉木樨剛剛的樣子。

突然他靈光一現,喃喃道:“不對,我的毒霧中毒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