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主必有其僕。

六皇子:“……”

暈得好!

情況急轉。

趙悠妘萬千思緒,皆奔來心底。

她基本上已經確認:

趙慧妘與六皇子相識,面前的兄弟倆似乎還皆與趙慧妘有過淵源?

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六皇子。

這位皇子的出身應該不好,從方才他口中敘述請安的物件為薛美人便可推斷出。薛美人也許就是他的生母。

一個美人的孩子,預計也很難走到那個位置吧。

而他所謂的有拿捏她命脈的把柄,指不定也是胡謅的,畢竟眼前的六皇子張口就來的德性她算是親身見證過了……

還有太子發怒,肯定不是吃味。

也許,只是覺得作為上位者,他的尊嚴被自已的嫡妻和庶皇弟踐踏了。

也許,他還覺得她欺騙了他,來時路上,她極力否認了自已與六皇子相識……

又小心翼翼偷瞄了一眼男子臉上的巴掌印。

她又覺得他還在拿他們發洩心中的鬱氣。

……

太子看著女子似在愣神。

雙眼微眯,透露出危險的光芒。

一個螻蟻,一個騙子。

今日定讓他們脫層皮。

他欲抬腳直接踢向女子的腰部。

趙悠妘卻突然起身,趁身旁的六皇子不備,上去就給了他兩個耳光子。

“啪!啪!”

打完,立馬躥到太子身後,將自已大半個身子隱匿其後。

一系列動作快得讓人都反應不過來。

太子收了腳。

便聽見身後的女子對六皇子沉聲道:“六王爺,從前,我們不過是宮宴上見了幾面的點頭之交,你莫要再說些含糊其辭的渾話讓殿下誤會。方才的這兩巴掌便是本宮當著殿下的面斷了你我之間的那點微乎其微的過往。”

“好、得很……!”

言罷,六皇子揉了揉臉頰,便要起身去抓她,眼眸裡的恭敬和順從消散得一乾二淨,只剩兇惡之色。

“孤準你起身了?”太子冷冷的聲音傳來。

聞言,六皇子下頜繃緊,生生忍下來,復的又跪了下去。

“還有你!”太子餘光掃了一眼身後人。

趙悠妘轉瞬紅了眼眶。

她拽了拽男子的衣襬,楚楚可憐的看向他:“殿下,您便信臣妾這一回可好?”

鼻子輕哼一聲,他明顯不信。

不過,方才胸腔內集聚的那股怒火似在慢慢消散。

他拂袖甩開女子的手,走到白玉石桌旁坐了下來。

不言不語,只高深莫測的看著二人。

手指無意識的連續敲打桌面。

不一會兒,他才親啟尊口,緩緩的道——“老六,你也該成親了。一會兒孤便為你向父皇求一旨意,將最近才找回來的北疆戎丹族月公主賜給你為王妃。”

聞言,六皇子猛地抬頭,不顧尊卑大聲駁斥道:“皇兄不可!那月公主是個、是個人盡可夫的野蠻女子,怎可入天家?!”

話將落,飛來一隻茶盞,直挺挺地打向他的額頭。

本可以躲過。

可餘光掃到太子陰鷙的眼神。

便生生受著。

“嘭!”

茶盞四分五裂,六皇子的額頭頓時紅腫鼓包。

太子站了起來,冷著臉走到他面前,“膽子肥了?敢如此對孤大呼小叫?”

“臣弟再也不敢了。”六皇子只能磕頭認罪。

心裡卻恨得牙癢癢。

十五年前,戎丹族不顧和親條約,決然聯合北疆十幾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