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紫蘇伺候趙悠妘用膳時,忍不住瞟了好幾眼。

女子端坐優雅,吃相也算看得過去。

丫鬟餘光掃了一眼外邊,刻意壓低聲音道:“太子妃,奴婢如何能給您打掩護?”

趙悠妘慢悠悠地放下銀箸,抬眼看過去:“紫蘇,日後你只管聽吩咐照做,不要多問一個字,更不要起任何好奇之心,如此,於你才更好,而我也定會保你無虞。”

聽言,紫蘇抿唇點了點頭。

這一日晚間,趙悠妘獨自一人泡溫湯到一更天。

第二日一早,她聲稱頭腦脹痛,讓紫蘇把脈開藥,並將太子妃昨夜泡湯後貪涼不更衣便吹夜風而染了風寒的訊息散佈下去。

一日過去,湯藥熬了一碗又一碗,太子妃的風寒不見好轉反而更重。

太子妃養病時,不喜宮娥攪擾,故只喚紫蘇一人上前貼身伺候。

在第三日晚間時,趙悠妘最後囑咐著紫蘇:“明日天不亮我便要離開,最快,月滿之夜,我便回來,最遲第二日也會回,你繼續以我要養病之由,不讓任何其他人入內貼身伺候便可,不過,”她頓了下繼續道:“今夜你換上我的衣衫,而我換上你丫鬟的裝扮,等明早臨走時我會藉著你的名義讓一個宮娥進來送水,你只要遮掩住面部躺好即可……也不能避得太過,總歸要有個見證人,這樣更穩妥些。”

聞言,紫蘇點頭:“喏。奴婢會盡全力將一切辦好。”

很快二人便換了裝扮。

趙悠妘睡下。

紫蘇守在一旁的矮榻邊,不一會兒也趴睡過去。

月朗星稀,金鋆殿主院屋簷上趴著五六個黑衣人。

……

等趙悠妘有意識的時候,自已耳邊充斥著咕嚕咕嚕的車輪響動聲。

倏然睜開眼,她發現自已雙腿雙腳皆被捆住躺在一個馬車內。

一旁是同樣被捆了手腳的紫蘇,似還在昏迷著。

趙悠妘只覺頭痛欲裂,霎時想明白過來,應該是中了迷藥後的反應。

她咬著牙喚了一聲:“紫蘇!”

她屈起雙腿,慢慢往紫蘇的身邊挪移著,等能夠著紫蘇時,她用身子狠狠地撞了撞:“醒醒,紫蘇!”

好一會兒,紫蘇才睜開了眼,待看清一切,猛地睜大眼睛:“這、我們……嘶!”

趙悠妘:“應該是有人趁你、我熟睡時,吹了迷煙。”

紫蘇聽罷,將身體往下磨,刻意壓低聲音:“太子妃,你將雙手舉起來些,奴婢想法用嘴將繩子咬開。”

可還不待她們動作。

灰棕色的車簾被掀開,一個蒙面男子目露兇光掃過來:“醒了?”

聞言,二人頓住。

男子接著道:“老實些!”。

話畢,便乾脆盯著她們。

趙悠妘和紫蘇不再敢有任何動作。

而馬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因著顛簸,趙悠妘和紫蘇時不時便撞在一起。

而那個蒙面男子一直森然的看著她們。

天擦亮,馬車終於停下來。

趙悠妘她們被押下馬車時,被男子用黑布蒙了眼睛。

趙悠妘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

更加不知道是哪個膽大的敢深更半夜擄走一朝太子妃。

而她費盡心思做局打算離開幾日去找秋霜和芸煙的計劃又一次落空。

可幾日後便是月滿之夜。

她拿不到情報求不到解藥,便是一個死。

思及,趙悠妘緊抿了下唇。

幾個人拖著她們彎彎繞繞走了好一段山路,接著好似上的是石頭臺階,臺階上去,便是平地,然後應該是跨過了門檻……

再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