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後,趙悠妘發現嫡姐並不在府中。

前世,她如何都想不通,嫡姐為何能那麼輕易掩人耳目,讓她做了那麼久的替身。

現如今,她算是想明白。

進宮一趟,知曉楊皇后與太子的關係私底下惡劣。

估計楊皇后便也懶得關心兒子後院之事。

上一世,楊媗沒能成功入太子府,皇后會更加厭惡去關注吧。

這樣一來,太子府後院嫡姐獨大,後面還有錢氏幫著出謀劃策,嫡姐將後院都換成自已人,信手拈來。

加之太子那人一心撲在前朝政務上,更給了嫡姐在後院更大的發揮空間。

嫡姐獨攬太子府後院權柄,能有什麼事情辦不到。

思及此,她不禁緊鎖秀眉。

側了側身,她看向窗外。

院子裡種滿了石榴樹,此時的石榴花開得正盛,一團團,一簇簇,紅豔豔的一朵朵像一個個噴吐的火舌。

沒來由的煩悶更甚,那一個個火舌似在燒她的心。

宮裡發生的一幕幕在她腦海裡不停地過了一遍又一遍。

嫡姐與六皇子到底有什麼牽連?

六皇子一邊說著要將其奪回去,一邊又在太子面前詆譭她……他是故意讓太子厭棄她麼?

還有,六皇子為何懷疑她沒有與太子圓房?為何將她與那位北疆月公主類比?

嫡姐是有什麼事情隱瞞她?

不禁想起前世,嫡姐消失一個月,跟她的說辭是隱疾復發,便尋了一個神醫幫她根治。

也許,一切另有真相。

“你果真會哄男人!”

趙慧妘憤然的進來,臉上的神色有嘲弄也有警覺。

她的思緒突地被打斷,有一瞬的茫然,待反應過來,便立馬下榻。

“阿姊,你回來了。”

“叫本宮什麼?!”

趙悠妘連忙改口:“太子妃,您回來了。”

趙慧妘走到她面前,細細打量一圈後,冷道:“宮裡的事兒,本宮都聽說了,以後再見著那六皇子,便離他遠遠的,不可再惹殿下生怒!”

“我知道了。”她恭敬地點頭道。

劉嬤嬤扶了扶趙慧妘,道:“太子妃,您坐下來歇會兒吧,喝杯參茶,可好?”

趙慧妘點了點頭,便走到雕花纏枝玫瑰椅上坐下來。

她偷偷瞄了一眼,見女子臉色異常蒼白。

心緒湧動,故意試探道:“太子妃,那六皇子著實是個登徒子,一點兒皇子風範都無,他竟然還想約您私下見面。您認識他嗎?”

聞言,趙慧妘臉色突變,手還不自覺地抖了下,茶水潑灑出來。

“砰!”的一聲,她將手裡的茶杯重重地掄在案几上,“本宮怎麼會認識一個庶皇子!他這是在給本宮挖坑,你答應他了?!”

趙悠妘搖頭:“當然沒有,是他一再糾纏,才被殿下瞧見。”

“你給本宮記住,不管他說什麼,都不可信。本宮與他,從不認識……”

“可六皇子他在殿下面前,宣稱跟您有舊識,宮裡不都傳他們兄弟倆曾搶著娶您為嫡妻嘛?”

聞言,趙慧妘握緊秀拳,眼眸裡燃著怒火。來之前,劉嬤嬤私底下已經盤問過玉雪,卻什麼重要資訊都沒問到,反而得知小丫鬟在宮裡被嚇暈的事情。

趙慧妘得知情況後將嬤嬤狠罵了一頓。

如今,趙悠妘對她們說什麼,她們暫且都得信。

靜默好一會,又鬆開手,將心間情緒壓下去。

她緩緩開口:“你繼續哄著殿下,讓他不要再有疑慮便是。本宮是絕不可能去招惹一個低賤宮女所生的庶皇子。你記住,當本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