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上午,躺在病床上的我就迎來了兩位隊長的探視。

我的左臂骨折了,所幸比較輕微,不用手術,並無大礙,只是要挎著這條胳膊了。

而這起聚眾鬥毆的案子也已被查清,是兩夥小流氓,半黑的那種,他們的經濟來源主要都來自於在建築市場上包些活幹,因為竟爭的關係,經常會有些摩擦,也算是素有積怨。

他們都是些二十郎當歲的愣頭青,只是因為一些小事就選擇了大打出手,如今他們多數已經到案,只跑掉了三四個,不過相信在警方的壓力下,他們很快就會到案的。

安靜自昨晚到現在,一直殾陪護在我身邊,我讓她走她不肯,一隻到晚上陪我吃過飯,她才告辭回家去。

我只住了三天的院,這三天裡除了老媽給送些飯來,多數都由安靜陪著我,據她說這是隊裡交給她的任務。

我們誰都沒有說出來什麼,但似乎又很默契,有些心照不宣,中間只是隔了一層薄薄的窗戶紙。

對此最為高興的無疑就是我的老媽了,所以她才會很少來打擾我。

三天後,我就出院了,因為我已經不需要再輸液,剩下的主要就是吃藥了,我就回家去歇了十餘天的時間。

表叔上門來看我,問起我和安靜的事,我能說什麼?只能說我們只是同事的關係,他笑呵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要努力啊小業,男人可是要主動的,說不定表叔以後還要你照顧呢!”

我撓了撓頭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老媽有些擔憂地問道:“這個小靜的家裡真是當官的?”

其實在她的心裡,壓根不想要找什麼當官人家的女孩子,她只想給我找個能夠賢惠持家,有一個差不多工作的兒媳婦就知足了,對於當官的家庭她並不感冒,因為她曾說過,她還怕自己的老實孩子受氣呢!表叔笑道:“我只知道她的姑媽是咱縣的法院院長,聽我們的老一說,家裡的背景深著呢!”

老媽聽了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就在第二天下午,安靜打來了電話,要我去她家吃飯,我有些吃驚,然後更多的又是莫名的緊張,問她家在哪兒,都跟誰吃飯?她笑嘻嘻地說,她跟姑媽就在法院旁邊的一個小區裡租住,自然就只有她和姑媽兩個人,又說我你害怕什麼,只是簡單地吃頓飯而已,你可別瞎想什麼!我囁嚅地答應了,心裡是緊張又興奮,這是要見家長的節奏麼?在忐忑與緊張的情緒下,我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法院院長,安靜的姑媽安芳華。

她與安靜有著幾乎五六分的相似,只是略微矮了一點、豐滿了成熟了一些。

她沒有一點的架子,談吐平和而風趣大方,很快便驅散了我一開始的拘謹和緊張。

看得出來,她很疼愛安靜,就象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沒有一絲的隔閡。

她姑有一個兒子,也就是安靜的表哥,比安靜大了三歲,如今在部隊上當軍官,也象親哥哥一樣的疼她,因為安靜幾乎是打小就在姑媽家長大的。

飯後我問她爸媽幹什麼工作?她說爸爸經營了一家不大的建築公司,媽媽在省城裡當中學老師,他們早就已經離婚了。

我問她姑夫幹什麼工作?她說在順城市某機關當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幹部。

我說你們家不是當官的就是老闆,這讓我壓力山大啊!她白了我一眼,他們是他們,我現在還不是跟你一樣只是個小警察?安靜上大學時學得居然是工商管理,是她爸爸非要她報的,目的是為了以後接他的班,可她卻因為受到破案影視劇的影響,一直想要當一名刑警,正好在她臨近畢業的時候,她姑媽被調到了縣裡擔任法院院長,自己就好說歹說跟著姑媽來到了縣裡當上了一名刑警。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距離何樹川失蹤案已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