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柔點了點頭,露出一抹笑:“那孩子跟在佛子身邊慣了,本不欲隨我們回去。”

“但扶風國如今和萬晉國的局勢不明朗,佛子也不放心他跟在身邊。”

若是兩邊打起來,佛子不一定能違抗得了扶風國國主的命令,護佑聶誠。

“如此甚好,你們也算一家團聚了。”崔澤衍真心道,命人送來一個匣子,“這都是王都裡的地契,算是我提前給兩個孩子的新年禮物。”

周鬱川蹙了蹙眉:“朕有的是地,等他們長大,便賜給他們單獨開府。”

“這是孃家人給的,跟你的可不一樣。”崔澤衍不由分說將匣子塞給聶柔,“哪怕他是王上,也不能欺負了你。”

周鬱川:……

聶柔哭笑不得地接過,又命人取了幾個酒罈子來:“這是用天山雪水釀的酒,表哥帶回去需得再窖藏些時日,明年夏天喝著應當就適口了。”

“你這丫頭,送禮可真不誠心,還送半成品。”崔澤衍笑著收下,打趣了一句道。

“表哥事忙,誰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見面呢。”聶柔連忙解釋道。

如今戰事剛歇,以崔澤衍的性子,應當會趁機擴張商隊,有他忙的。

佛子則是在周鬱川到天山時,便辭行了,說是要回母國瞧瞧。

“回去挑個好去處,咱們夫妻倆去做幾日萬事不管的神仙。”周鬱川把下巴擱在聶柔肩膀上,有些嚮往道。

周蓁和聶誠還有乳母們坐一輛車,周鬱川便堂而皇之地擠到了聶柔的車駕上。

聶柔解了披風,穿著一件草綠色的十二幅湘裙,襯得她肌膚如天山頂上的細雪一般。

“王上不是忙著應付那位上得戰馬下得廚房的荀將軍嘛,”聶柔伸出細嫩的指尖挑了挑周鬱川的下巴,“還有空同妾身做神仙?”

她軟糯的嗓音帶著戲謔,竟是說不出的勾人。

“那事朕已經料理好了,如今雖不是海晏河清,到也算戰事剛歇、天下太平,不必再納那些糟心的女子入王庭了。”

扶風國國主既然自詡慈悲為懷,若為了一個女人逼得兩國生戰事,便是他自己打自己的臉。

聶柔嘖嘖了兩聲道:“那王上可真是個柳下惠,坐懷不亂喲~”

周鬱川瞧著她的櫻唇一張一合,低頭便噙住了。

聶柔生產後一直仔仔細細地坐著月子,是以二人自數月前一別,還未真正親近過。

眼下你來我往地互相試探幾番,車內的溫度陡升。

“王上不許……”聶柔緊緊捏著衣襟,嬌喘微微地拒絕,“這在外頭呢……”

後頭就是幾個孩子的車駕,叫她怎麼拉得下臉,青天白日做這事?

周鬱川胸口發緊,喑啞著嗓子,喚人將鳳鸞車單獨趕往僻靜處。

“朕輕一點,王后不許叫……”

聶柔橫了他一眼:“王上才是,莫要失態才好……”

(省流,非禮勿視XD)

王庭內的女眷並不剩多少,除卻伺候的婢子,便只餘兩位妃子了。

烏嬋因幫助謝知音哄騙賀婉,被攆出王庭,沒多久就被烏將軍親自杖殺了。

祝枝晴心思不純,到底是天山一族的遠親,被打入冷宮。

是以王庭中如今就剩一個小心思不斷但是還算懂事的蒼珊,再加上一貫老實木訥的危媛翠。

“王上和王后真是今日到?”蒼珊和危媛翠立在宮門處,等到太陽快下山了還不見帝后的車駕,蒼珊不免有些心急。

“姐姐安心等著便是,周總管的訊息還能有假?”危媛翠比蒼珊還小一歲,八風不動地勸道。

“誰知道呢,他又不是神人……哎哎哎來了來了!”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