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察覺。

“是在找我嗎?”

黎安轉過身,幾乎同一時間對上了那雙明亮皎潔的眸子,他神情頓了一下,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零溫柔正以什麼姿勢與他講話。

只見對方倒掛至一根細長的木棍上,語氣輕快似乎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挺視覺衝擊的,黎安心裡默默地想。

在這個世界能與她這般灑脫的女子顯少,他沒見過,至少是在他認知裡是獨有的。

“怎麼了?想我了嗎?還是說……”零溫柔移動移動利落從那懸浮在空中的枝棍上跳下,她那雙帶著邪魅的眸子,哪怕是易容了,從靈魂深處透露著的變態始終掩蓋不住。

兩人距離近在咫尺,零溫柔似玩弄般,溫熱的呼吸在這個冬天清晰可見,她手持長棍半臂搭在他的肩上,長棍將其放在對方脖子上,對準他的脖間,“想起我了。”

“你是誰。”

零溫柔自知他會這麼回答,她收回手臂手揮長棍以十分帥氣的姿勢結束。

“我可愛嗎?”

“你可笑。”

窮奇這貨自知不能出來玩,現在沒了動靜應是回魔界去了,零溫柔撇了撇嘴,她感應不到,因為她並沒有契約窮奇。

準確說她現在沒有契約任何一隻魔獸。

“在想什麼?”

黎安走在身前,見身後那個活躍的女人閉口不言,以為是自己的言語傷害到了她。

他猶豫一下,確實對女生這麼講不大妥當,黎安只是比她矮上半頭,但在同齡人中算是較為高挑了,一米七多的個子加上發育些許緩慢,非常符合他當下年齡。

“我不是那個意思,傷到你了我向你道歉,抱歉。”

零溫柔:“???”

她剛從窮奇的思想中拉回現實,她左看右看,又帶著不確定語氣,一根食指指向自己:“說我呢?”

黎安:“……”

他不經意抿了下嘴唇,兩人空氣中安靜微凝,千百般無語憋在胸口,最後緩緩化為兩個字:“沒事。”

他多慮了。

四個大字浮在腦海,又帶著莫名的賭氣式的一團鬱悶升在胸口。

這女人,見面稱呼夫君,又說著些他聽不懂的言語,時不時做出超出他認知的奇奇怪怪,世界沒有她在乎的人了麼?

幾人很快在小溪處會合,小隊神色擔憂,直至看著零溫柔那抹身影從樹林中出來。

幾人聚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幾人目光不約而同略過黎安,再略過零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