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我,我,”

阿狗磕頭如搗蒜,但我了半天,卻沒有我出半個字。

“說!”何鴻飛冷冷的問道。

見到老闆動怒,阿狗不敢再隱瞞,於是,一五一十的說出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何先生,是洪興的靚坤,他透過人找上我,要我提高洪興在濠江賭檯的抽成。

我本來不想做的,可是靚坤說,這是他們洪興內部的事情,只要我幫這個忙,他就不會忘記我的好。

所以,我一時鬼迷心竅……”

喪狗說完,還緊張的看了看何鴻飛。

倒是楊帆,此時有些尷尬了。

都說家醜不得外揚,可是他們洪興的家醜,都已經揚到濠江了。

“阿帆,這件事情涉及到你們洪興,你看你準備怎麼處理?”何鴻飛對著楊帆說道。

“謝謝何叔。”楊帆沒有在稱呼何先生,而是稱呼為何叔。

機會就擺在眼前,打蛇隨杆上,如果還不好好珍惜,那他就不是楊帆了。

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喪狗哥,我問你,陳浩南那一次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楊帆問道,他要證實自已心中的猜想。

“是靚坤,他打電話通知我,有人要到濠江做掉我。”喪狗如實的回答道。

“那麼我這一次呢,又是誰漏了底?”

“具體是誰不知道,就是昨天,有人打電話通知我,說我身邊有靚坤的鬼。

於是,我就把這些鬼清理了一遍。傻強交代,有一夥人會來濠江找我麻煩,所以,我才……”

聽著喪狗的交代,楊帆真是無語了。這還真是江湖啊,還沒有和別人開打,自已家裡就先明爭暗鬥起來了。

“何叔,這次我是帶著社團任務來的。你看,能不能把洪興在這裡的賭檯抽成恢復原樣?”楊帆試探性的問道。

吃到嘴裡的肉,哪有那麼容易吐出來?

然而,何鴻飛的表現卻出乎了他意料之外。

對方僅僅只是略作沉思,便點頭道:“阿帆,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們洪興的家務事,我作為一個外人,不便插手。

不過,既然你找到何叔這裡來了,那何叔就給你一個公道。

阿駒,通知一下,將洪興的那些賭檯抽水恢復成原樣。”

“至於喪狗?”何鴻飛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磕頭的喪狗道:“我把人交給你,是死是活,全憑你的心意。”

“何叔,嚴重了,不至於。這件事,說起來,還都是我洪興的責任。

是我們內部的矛盾牽連了喪狗哥,說起來,是喪狗哥幫坤哥做事才惹出了這些麻煩,我替坤哥向狗哥說聲對不起了。”

楊帆說著,就對著喪狗鞠了一躬。

看到楊帆這番做作,何鴻飛的眼中倒是一亮。

他又如何看不出來這個傢伙在演戲?

只是,在這種場合這樣做,大家都能夠下得了臺。

果然,雷洛看重的人,還真不是易與之輩。

“阿狗,楊賢侄饒你一命,你還不快點謝謝人家!”何鴻飛說道。

“謝謝楊先生,謝謝楊先生不計前嫌。”喪狗連連道謝。

“狗哥,多禮了,出來混,大家都是兄弟,誰都有落難的時候,大家都互相幫襯一把就好了。”楊帆假惺惺的說道。

喪狗跟了何鴻飛5年,對方不可能真的要喪狗的小命。

之所以這樣說,也只是顯得對方大氣。如果楊帆真的不識抬舉,那雷洛的面子也沒用了。

現在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皆大歡喜。

出來混,大家都只是為了求財。誰也不想為了一點錢財把命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