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藍甜回到酒吧,萍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了出來,她完美躲避了剛才的衝突,我有理由懷疑,今晚這一切是不是她故意導演的一場戲。

“萍姐,你太不厚道了,幹嘛和這個小瘋子串通一氣?你知不知道她剛才闖了多大禍,童欣都被她弄哭了…”

我走到吧檯前坐下,向萍姐埋怨著。

藍甜像個跟屁蟲一樣,緊緊靠著我坐下。

“怎麼,你心疼了?”

萍姐白了我一眼,給我們分別倒了一杯酒,又給了藍甜一個讚許的眼神,然後看著我說道:“現在除了藍甜願意照顧你,你身邊還有其他可依靠的人嗎?”

“誰…誰說沒有其他人,稀罕我的人多了去了…”

我嘴硬地喝了一大口啤酒,結果差點嗆到。

萍姐遞給我一張紙巾:“你是說你的那個女主管?呵呵,人家根本不是你女朋友!”

“你…你看出來了?”我有些臉紅,有一種謊言被戳穿的害臊感。

“是我猜的。”

藍甜湊到我跟前,朝我眨眨眼道:“因為這幾天的晚上,我從來沒看到有人給你發訊息。”

“恭喜你,猜對了。”

我向眼前的兩個女人坦白了,藍甜猜得沒錯,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不可能睡覺前手機都不帶響一下的,而且拿夏湘做擋箭牌是為了應付童欣,對於萍姐和藍甜,本來就沒什麼好隱瞞的。

“別難過,帥鍋~”

藍甜忽然摟住了我的脖子,用她那雙清澈的眸子,深情注視著我:“我向你保證,哪怕全世界的女人都拋棄了你,我也會守在你身邊…”

“靠,全世界的女人都不要我,我至於混那麼慘嘛?”

我扒開藍甜的手,用下巴撐住頭,趴在了吧檯桌上,凝視著啤酒杯裡的泡沫,一個一個的爆炸,好似我對童欣的感情,在一點點的消失。

……

“走的時候把這個帶上。”

萍姐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個大大的帆布袋,放在了我眼前。

“什麼東西啊?”我抬起頭,開啟帆布袋,發現裡面是一堆書和資料。

“童欣留給你的,說是讓你考研用。”萍姐說完,又問我道,“小齊,你打算再考一次嗎?”

我合上帆布袋推到一邊,搖搖頭道:“不考了,建築行業越來越不景氣,等研究生畢業說不定形勢比現在還差,不如早點工作,早點賺錢。”

“我覺得也是,留在長沙工作蠻好,如果你真去上海讀研的話,我肯定會很想你…”

萍姐說著,隔著吧檯桌抱了抱我,我覺得她說的是真心話,因為在長沙這座城市,萍姐是最在乎我的人。

“我也會想你的…”藍甜也學著萍姐的樣子抱我。

“你就算了吧!”我蠻橫地推開藍甜,逗得萍姐在一旁偷偷抿嘴笑。

……

這個不太平靜的雨夜,因為藍甜的存在,我冰冷的內心,始終有一股暖流在湧動。

離開“迷鹿”酒吧,我如約帶藍甜回了嶽麓山腳下的閣樓,她喝了不少酒,一路上迷迷糊糊的,一會兒讓我抱著她,一會兒讓我揹著她,一會兒讓我唱歌給她聽,折騰得我筋疲力盡。

悄悄回到閣樓,安頓好藍甜後,我去衛生間蹲在地上洗衣服。

“你不睡覺在這裡幹嘛?”藍甜從門縫裡伸出腦袋問我道。

“洗衣服啊,你的衣服都淋溼了,不洗明天穿什麼?”

“謝謝…”

“不客氣,前兩天你不也幫我洗了衣服嘛。”

“那不一樣,你是第一個幫我洗衣服的男人…”

藍甜光著腳走進衛生間,從後面趴在了我背上,她穿著我的舊T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