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萍姐坐在梳妝檯前化妝,我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抽菸。

“以後別來這麼早了,素顏的樣子都被你看得一清二楚。”

萍姐用髮箍撐住頭髮,在臉上塗抹著護膚品,嘴裡抱怨著我。

我笑道:“那有什麼關係,我又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啊,我可不想成為你眼裡的黃臉婆。”

“哪裡,你素顏的樣子也很美,瞧這面板嫩的,像18歲的少女。”

我站起來,用手指輕輕摸了摸萍姐的肌膚,光滑而又細膩,沒有任何皺紋,絲毫看不出歲月留下的痕跡。

“別摸了,弄得我-癢。”萍姐推開我的手,繼續在臉上塗抹著白色乳膏,“小齊,你說實話,我看上去真不顯老嗎?”

“當然啦,你說你今年28,我看著嘛,最多也就20,老迷人了。”

“唉~”萍姐忽然嘆了一聲氣,“要是我真的只有20歲就好了。”

“怎麼,有遺憾?”

“肯定啊,如果像你這般年紀,我肯定去談戀愛,第一個先倒追你!”

“哈哈~”我坐回凳子上,熄滅煙,附和著萍姐的玩笑,“現在追,也不遲啊。”

“現在還是算了吧,我比你大五歲呢,別人會說我‘老牛吃嫩草’,我可受不了別人的風言風語。”

“那就找一個差不多年齡的唄,像你這樣有車有房有事業有顏值的優質女,還愁沒人追嗎?”

“追我的人當然不少,可惜沒一個看順眼的。”萍姐扭頭朝我撇了撇嘴,“見慣了酒吧裡的那些渣男,我對你們男人真的很絕望。”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迷鹿”雖然是音樂酒吧,可也有一些抱有特殊目的的男顧客來這裡尋找獵物,儘管萍姐很排斥,依然沒辦法完全杜絕這種行為,因為總有一些女孩,受不了物慾的誘-惑,貪戀上金錢的味道,在這裡,人性昭然若揭,除了寒暑假之外的旺季,幾乎每晚都有不同的故事發生。

……

“所以,我很疑惑,藍甜到底看上了我什麼…”

我又抽出一支菸,用打火機點燃。

這時萍姐化好了臉部的妝,她開啟一個裝滿口紅的抽屜,拿出其中一支,放在手背上比了比顏色,重新放回去,又拿起另外一支比對,這樣換了三四種顏色後,她終於選好了色號,開始往嘴唇上塗抹。

“萍姐,藍甜對你說過什麼嗎?”

我挪開凳子,起身靠在梳妝檯旁的牆壁上,俯視著萍姐,我希望萍姐能給我答案,畢竟她跟藍甜算是半個親姐妹,或許她知道藍甜的心思。

可惜,萍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轉過身子問我:“怎麼樣,好看嗎?”

“漂亮極了!”

“謝謝你虛假的誇讚,不過我依然很開心。”

化好妝,萍姐開始整理頭髮,看樣子她不打算跟我透露什麼,我也不再追問,抬頭仰望著天花板,悶悶抽著煙。

幾分鐘後,萍姐終於收拾好了今天的妝容,對著鏡子反覆照了又照,確認沒有任何瑕疵後,她這才轉過身子,抬頭看著我:“你剛才問我什麼?”

“我想知道藍甜為什麼會看上我這個屌絲。”我直截了當問道。

“對不起,我真不知道為什麼。”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見我不信,萍姐進一步解釋道:“小齊,我上次就回答你了,也許藍甜剛好和你看對眼了,感情這東西很微妙,有時候根本沒辦法解釋,好比一見鍾情,一個人第一次見另一個人就瞬間喜歡上了這個人,藍甜對你或許就是一見鍾情…”

“不可能!”我乾脆地否定了,猛吸了一口煙道,“和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