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江雪和江母給江嚟送來了婚紗。

婚紗是很簡單的款式,正如黃總準備的那個所謂的婚禮一樣,都很簡單。

不過江嚟看到眼前的婚紗,立即想到了一個能逃走的辦法。

她想逃走,就必須先離開這個根本無處可逃的房間!而現在,是個機會。

想到這,她立即將目光看向江母和江雪,穩住情緒平靜開口:“既然你們婚紗都準備好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既然要嫁,我想回自已房間洗個澡好好睡一覺體面出嫁,這一點要求不過分吧。”

她說這話時,雖然保持著表面的平靜,但是攥著項鍊的掌心已經微微冒了層薄汗。

她害怕,害怕她們不答應,那她就沒有機會逃走了。

江母一聽,眉頭皺了皺,但看到江嚟現在這副鬼樣子,又覺得這樣嫁出去有些丟臉,猶豫了一下後看向江雪:“讓她去吧,明天婚禮還是有幾個親戚要來的呢。”

江雪挽著江母的手,噘了噘嘴瞥了眼江嚟,思忖了一下後點頭:“可以,但是不能給她化妝,她明天不能比我美。”

她親暱地靠在江母肩上,撒著嬌。

江母點了點頭,喊了幾個傭人進來:“把她帶回房間去鎖起來。”

吩咐完,江母和江雪就離開了。

沒想到她們會答應得這麼順利,江嚟暗自鬆了一口氣。

不過傭人把江嚟帶到她原來住的房間後,並沒有馬上走,而是按照江母的吩咐,讓江嚟洗完澡之後穿上婚紗,並且將她房間裡的本就不多的衣服全部搬走了。

她們這樣,是怕她不乖乖穿上婚紗嗎?

不過不管她們想的是什麼,江嚟都不在意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逃走。

她拿著那件簡單的婚紗,走進浴室。

外面有傭人守著,門口還有保鏢守著,暫時她還不能逃,只能等夜深人靜的時候,沒人守著了再逃。

在浴室裡洗了澡穿上了那件婚紗後,江嚟出了浴室,走到床邊躺下。

見江嚟按要求穿好了婚紗,那些傭人也紛紛離開了她的房間,將她反鎖在裡面。

門關上後,江嚟立馬將房間的燈熄了,走到房間裡的小陽臺上。

這個小陽臺沒有封上窗戶,她只要跳下去,就能離開這裡!

不過她現在還不能跳,得再等一等,等所有房間都熄了燈,再趁機離開。

在等待的時候,江嚟輕手輕腳地從書櫃抽屜裡找出一張公用電話亭的電話卡,她現在沒有手機也身無分文,只有拿上這張電話卡才能聯絡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江嚟縮在陽臺的角落裡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外面下起了淅瀝的雨時,整個姜家亮著的燈終於一一熄滅。

午夜過後的雨夜,一切聲響和痕跡都會被雨聲掩蓋。

趁著現在,江嚟握緊手中的項鍊和電話卡,爬上陽臺的圍欄。

她的房間在二樓,離地面不算太高,加上地面都是柔軟的草地花圃,她有把握跳下去不會有什麼大礙。

扶著圍欄,她低頭看著一旁漆黑的地面,咬咬牙,鼓起勇氣一躍而下。

一瞬間的工夫,她悶哼了一聲,伴隨著巨大的疼痛感墜落到了地面。

草地沒有江嚟想象的那麼柔軟,二樓也沒有她以為的那麼矮,她無力的趴在地上,頃刻間被錐心的痛意傾襲全身,手腳不能動彈,嘴裡也溢位鹹鹹的血腥味。

冰冷的雨滴砸在她臉上,與她溫熱的淚水混著一起,緩緩流下。

她逃出來了,她終於逃出來了!

即使現在她還沒有力氣動彈,但她總算離開了這個不能稱之為家的家。

她攥緊了手,咬緊了牙關,努力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