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三個人都不懂得恐怖片定律,那就是在恐怖環境下,組隊的隊員絕對不能分開行動,只要分開行動,團滅的機率就會大幅度提升。

從一開始在“家”那裡,文苑青三人就因為擅自分開而造成了不少的麻煩;萬幸那時候只是場景變換的有點嚇人,並沒有實質上的危險,但是在這裡就不一樣了個

為什麼我這麼說?因為我的視角來到了陸懷遠這裡,他本來想要去外面嚇唬於南的,結果迷路了,走到了與來時截然相反的方位——最恐怖的是,陸懷遠找到了一間有沙發的房間,然後他倒頭就睡著了。

這一下子給我也整不會了,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就在這時候,手機鬧鈴響了,我也在警局三樓的房間裡醒來了。

自從工作後就長期處於一個缺覺的狀態,但是我已經習慣了,所以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手機試圖聯絡前組長王紅星,詢問她關於自已做這個夢的原因。

結果她說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敷衍我,還是單純的不想說,總而言之,昨天就能看出來前組長對小花的死並不意外,反而有一種“早該如此”的淡然。

我做的這些夢裡,關於前組長(也就是王紅星)的片段並不算多,我就連她什麼性格都摸不出來,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文苑青燥,於南慫,陸懷遠賤,以及鍾永寧霸道。

同事拎著一大堆奶茶進來了:“都你們誰點的,自已拿!”

我嘬了一口後惱羞成怒:“我都備註了不要芋圓,還給我放!”

旁邊桌的大哥頭也不抬:“你就吐出來唄,一邊吐一邊喝,吐出來的芋圓你要不留著當小零食回來吃。”

我也沒理他,思考著焦炭哥,也就是陸懷遠屍體被發現的那天發生的事情:毫無疑問,這是我能參與的第一個刑偵案子,而且現在我居然在做關於他生前映像的夢。陸懷遠前腳剛被挖出來,王紅星後腳就帶著小花過來了,她還帶著我們看了那具自刎的屍體,以及提醒了我們鐵路附近當年有一個上吊死的年輕男人。

不對,有蹊蹺。

今天白天,我費了點功夫,想要調查那個上吊的年輕男人是誰,但是年代有些久遠了,查起來也廢了不少勁,到現在依舊還是隻知道那個上吊死的年輕男人只有二十二三。

王紅星和王小花的短暫葬禮都遠在黑龍江,我也只能用微信發個節哀順變;關於小花的死,我的內心突然感覺有一些恐慌。

晚上十一點多回到家後,我媽習慣等我所以還沒睡,我爸不知道又去哪打牌了,簡單扒了兩口給我留的剩飯,和媽媽聊了聊天,我本來想在洗漱完來兩把緊張刺激的王者榮耀就睡,結果在洗澡時出了意外。

“媽!停電了!!!!”

我正洗著一半,房間內突然一片漆黑。

我有些不耐煩的擦了擦手,開啟了手機照明,結果燈光掃過都是水霧的鏡子時,我發現我身後好像有一個黑色的人影。

那個人影比我高上不少,人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人形輪廓,顏色漆黑,就這麼在我影子的旁邊站著;我回頭看去,發現牆面上有有一些黑色的汙漬。

我摸了一把,那些汙漬就像是小學時學畫素描時,用的那些炭棒掉的渣滓,隨便一摸手就髒了一片。

“我讓你爸交完電費了啊———”

來電了。

我一邊隨口敷衍著我媽說我最近浪費電,一邊又摸了一把牆上的汙垢:“媽!你白天在廁所洗啥了!牆都黑了!”

本以為這是我媽白天不小心弄髒的,結果我回到臥室,剛關了燈,就注意到臥室右邊角落的牆上也開始出現了那個黑色的人影。

我起了身,那個人影就好像消失了,只留下和浴室裡一模一樣的黑色汙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