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份病理報告,雖然上面粘上了許多棕褐色的乾涸液體,但是我能看到病人確實是紅燒肉哥。
我聯想到很多,按理說病理報告在這個地方本不應該出現——一開始的“家”,現在的工廠,還有這個充滿消毒藥水氣味的地方,都和紅燒肉哥有關。
難不成,這些都是紅燒肉哥生前在過的地方?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陸懷遠被摁著半跪在地上,仰頭看著文苑青遞過來的報告,居然和我說了一模一樣的猜測。
說完之後,那些人——還有這棟建築,以及周圍的工廠,就像在夢境裡面一樣,突然化作一些白色的煙霧,隨風消逝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又醒了。
手機顯示的時間是凌晨三點,我有些擔憂,躡手躡腳的來到爸媽屋前,偷偷往裡面看了一眼:還好那個黑色人影不在這裡。
我起來喝了杯水,又繼續睡了下去,不過睡的不怎麼踏實;萬幸的是,還好明天我休息,要不然可以說是十分難受了。
在我重新進入夢中時,文苑青她們已經回到了事務所。
這一次我的視角居然卡在王紅星和鍾永寧這裡,怎麼著也到不了文苑青和陸懷遠於南那裡。
我對王紅星很感興趣,畢竟她現在確確實實還活著,也是她幫助我識別了死了多年的陸懷遠的身份;至於鍾永寧,在我這裡她還暫且是個發任務的npc 。
值得一提,現在(夢裡的現在)是1999年,王紅星和鍾永寧說過,自已現在才36,正值壯年。
王紅星總是看著很溫柔,有著剛好可以別到耳後的黑色短髮,臉上有一道豎一道斜著的傷疤,右眼總是用頭髮擋著,而左邊的眼睛,則是像黑曜石一般漂亮,溫柔的表情也掩蓋不住堅毅的眼神;她平時穿著95式警服,身材就是當年五六十年代宣傳海報上的那種健康體型,看著例假十分準時且量大,總之,就是強壯健康。
關於王紅星的身份,和鍾永寧的閒聊對話中,我只知道她原來是化城公安處刑警支隊隊長,出身地是黑龍江哈爾濱那一塊的,而且曾經有兩個隊友,已經殉職了。
現在的王紅星,正在她在事務所的房間裡,一隻手撐著頭,側臥在床上;鍾永寧坐在床邊(倆人靠的很近)嗑著瓜子,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那裡閒聊。
插著天線的方塊電視裡放著一部我沒看過的香港電影,不過她們倆沒有一個在看就是了。
“怎麼了,不高興了?”
“沒有。”
鍾永寧今天很不滿,雖然她平時也一直板著臉就是了,她看都不看王紅星,背對著對方,繼續焦慮的嗑著瓜子。
王紅星坐了起來,她挪動到了床邊,和鍾永寧並排坐著,看著鍾永寧被棕色長髮擋住的側臉:“那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看你,花一樣的人,被這種小事再氣個好歹。”
“我沒有。”鍾永寧眉頭就一直沒有舒展開,她也不嗑瓜子了,拿眼偷偷斜了王紅星一眼,“誰說我不高興了,我是來例假第一天好嗎,有點難受而已。”
“你前些日子不是剛來過嗎?”
“我月經失調。再說了,為什麼總拿花來比喻女人啊?!你怎麼不說陸懷遠凹凸有致天生尤物,於南小家碧玉冰清玉潔呢!”
“是我的錯,但是你也不要總是這麼焦慮,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一定會幫你。”
鍾永寧終於願意看王紅星了。
“就算在我力所能及之外,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的。”
“不是幫我,我也是在幫她。”鍾永寧被王紅星靠著,有些不自然,她嘴角抽搐了一下,才悶悶的說,“我希望她幸福,她太辛苦了。”
王紅星閉上了眼睛:“你們修煉也是很費勁啊,念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