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和學校一樣破舊的小區有隻有八棟居民樓,最高層數為六。

“於南,你害怕嗎?”

於南聽到陸懷遠好像在陰陽怪氣的問自已,他硬著頭皮冷笑一聲:“不怕。”

“我有點怕。”

沒想到陸懷遠破天荒的居然說自已害怕,於南瞬間嗨起來了,他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昂起了頭:“我就是說,就這種地方你也害怕啊?真廢物,哈哈哈哈哈,需要重新投胎回爐重造的是你才對吧?”

看著在那裡自嗨的於南,陸懷遠都汗如雨下了:“哥跟你說個事,你別激動啊——現在,你就不緊不慢的過來,別回頭。”

於南的一身反骨都用在陸懷遠身上了:“嚇唬誰呢?你不讓我回頭?我偏要回。”

二人現在所在的位置,只要回頭,就能透過正門看到對面的學校;於南不假思索的轉過身,他發現小區正門以外,全部被黑霧包圍著。就連今晚來時月朗星稀的夜空,也變得如同深夜的海面一樣漆黑。

於南的喉結動了一下,隨後他發出了擱幾百年前完全可以和什麼莫扎特貝多芬等歐洲古典音樂家合作男高音的尖叫聲。

“你不是說不害怕嗎?都讓你別回頭了,我就知道你會叫喚。”

“啊啊啊,完了,完了,咱們倆出不去了!你們不出去了!!!哈哈哈哈!”

見於南開始應激,陸懷遠趁機公報私仇給了他兩個大嘴巴子:“於南!你今天的狀態不對勁啊?!剛才在學校裡,你說自已有一段時間是沒有意識的……那現在呢?!”

“嗯?怎麼了?臥槽,你剛才是不是打我了?!”

於南在被陸懷遠左右開弓了之後,立刻變成了沒事人的樣子,他摸了一下還有巴掌印的臉,瞬間震怒:“陸懷遠,你要死是不是!!”

眼看於南就要撲過來,陸懷遠也顧不上和他打架了,他急忙抓住了於南的肩膀,用力搖晃:“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剛才因為害怕而大喊大叫的記憶?!”

於南用力開啟了陸懷遠的手,他一臉嫌棄:“你有病吧,別直接碰我,噁心死了!”

“說的跟我想碰你似的,別廢話,你能不能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我剛才確實害怕了,沒忍住喊了一嗓子,但僅此而已啊?你想幹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哦,我懂了,陸懷遠,你是不是想沒事找事?”

陸懷遠謹慎的打量著於南,於南現在光著上半身,雙臂抱胸,很不友好的凝視著陸懷遠。兩個人現在死死的互相盯著對方看,僵持了半天,最後還是於南嘆了氣,率先開了口:

“……永寧讓我們來這裡找線索,你有什麼頭緒嗎?”

“說實話,沒有。”

“這樣吧,咱們兩個先逛逛吧…你之前和永寧在這有收穫嗎?”

“!對哦!”陸懷遠兩眼放光,“我想到了!我在二號樓和三號樓之間的小亭子底下,發現了一把鑰匙!!”

於南大喜過望:“你拿著了嗎?!”

“沒有,萬一是誰白天不小心掉那的呢?”

“……陸懷遠,你是不是蠢!就你這樣的還能考上醫科大學?!這個沒準就是線索呢!快,趕緊帶我過去看看鑰匙還在不在!”

陸懷遠現在是真想一腳踹死於南,不過謹慎的他總感覺於南今天晚上怪怪的,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思考再三,陸懷遠還是帶著於南找到了那個白色四方小亭子。

二人在小亭子的臺階下,找到了那把銀色的舊鑰匙,鑰匙上貼著已經斑駁的白色姓名貼,可以看到貼紙上藍色的筆跡:

3-2-101

於南一把搶過鑰匙:“拿來吧你!我就說嘛,線索這不到處都是,簡直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