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堅持說不知,那我也別無他法了。”瑤萱神色變冷,她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邪佞便朝著她所指的那名人類修士撲了過去。

被選中的倒黴鬼正是裴願。

瑤萱選擇裴願,自然不是覺得裴願是眾人之中最弱的一個,裴願比不過晏北疏那麼強,但要說最弱肯定也輪不上他。

可瑤萱清楚,這麼多人裡和姜盞月關係最好的就是裴願。

“等等。”姜盞月立即開口喊道。

果然耐不住了,瑤萱心想。

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她不真正出手,以姜盞月狡猾的性子,根本不會動搖。

“瑤萱,你們瑤臺靈谷怎麼說也是正道門派,用殺修士這種手段,傳出去對瑤臺靈谷必然不好。說到底,你就只是要從我身上得知燈盞的下落,只要我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你完全可以慢慢折磨我,直到我回答你為止。”

“你放了其他修士,我和裴願留下。除了裴願以外,其他人的性命說到底我也並不在乎,你拿那些人的死活威脅我也必然是威脅不到的。”姜盞月道。

裴願這會兒脖子上都被邪佞的魔氣纏繞著,也算是命懸一線了,聽到姜盞月這麼說,忍不住轉頭看向他。

雖然姜盞月口中說那話的意思好像是,那麼多人裡只有他一個對於他而言是重要的,但這種時候被說成最重要的那個,他真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你以為我會信你這套說辭?”瑤萱可太清楚姜盞月如何巧舌如簧了,姜盞月既然主動提出要求,那必定是另有圖謀,就算聽起來真的沒什麼問題,也絕對不可答應。

“你就死了這條心,在我找到燈盞之前,所有人都必須留在這裡別想出去。”瑤萱將話說死了。

此刻,禁制之外,沈中天已經等候多時。

按姜道友所言,事情順利的話,這場戰鬥應該兩日內就結束。但眼下這已是第三日傍晚,裡面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既然遲遲未出,裡面定然是生出了變故。

沈中天抬手摸了摸脖子,脖子上的魔氣還在,意味著辛嵐並未被寂滅,但她還無暇讓魔氣炸開。

邪佞頭領尚存的話,豈不是意味著失敗的一方是人類修士?

若是禁制之中姜盞月一行覆滅於邪佞之手,那剩下的人類修士也註定逃脫不了。這鎮邪城,必然就是他的墳墓,餘下十年也必然是不用想了的。

他看著眼前禁制的入口,這禁制是可入不可出,他若是想進去看看,不過是抬步的事。

他進去也不會連累誰,只是他自己再度碰上辛嵐的話,想必辛嵐不會放過他,姜盞月是出於他的性命考慮,才要他留在了外面。

“三百年前,我也是被師尊師叔們留在外面,才成了唯一一個苟活下來的修士。”沈中天口中喃喃道,“至少這一次,我總要親眼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

沈中天下定了決心,踏入了禁制之中。

然而進入禁制之時,看到的卻是與他想象的截然不同的場面。

他看到姜盞月在和瑤臺靈谷的道友對峙,禁制之中只剩一個邪佞正纏繞著裴願。

姜盞月和瑤萱二人都只是瞥了沈中天一眼,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她們二人這會兒顯然都無暇顧及一個與燈盞下落無關之人。

沈中天也不敢輕舉妄動,他還不清楚眼前這一幕究竟是什麼情況,貿然出聲說不定反而幫倒忙。

但是他比較在意的是辛嵐去哪兒了,顯然那個纏繞住裴願的邪佞不會是邪佞頭領,他見過辛嵐的本體,眼前這邪佞雖強,但辛嵐遠在其之上。

“裴道友,你若是知道什麼線索,也可以說出來。那我也可以放過你。”瑤萱對裴願道。

她沒有立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