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無目蝰蛇,湧入河水中。

這些蛇類竟然會在人的身體上挖洞,更可怕的是蛇毒麻痺了楚河的神經。

楚河感受到身體的麻木,慌亂不已。

“手臂無力,縱有【玉女劍法】有何用?”

楚河心涼了。

就在他等死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體一動,有一股力量在拉著他倒退。

“是誰?”

楚河勉強的睜開眼,只看到一些蛇仍然追著他逡巡,然而似乎有所畏懼,距離半尺左右,便不敢上前。

楚河再想看,此是蛇毒已經入體,無力睜眼,連大腦都無力思考。

事已至此,索性任由那股力量拉扯,反倒舒服了許多。

楚河干脆睡了一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有個細若蚊蚋的女子聲音:“公子,你感覺好些了嗎?”

楚河聽著聲音,感覺有些熟悉。

他現在困頓至極,只能勉強的睜開眼睛。

一張老臉映入眼簾。

“這人是誰?”

楚河極力回想,再看看四周的陳設,此時竟然在值夜司的茶館內。

他猛然間想起,眼前這位乃是茶館唱曲的老嫗。

“老人家,是您救了我嗎?“老嫗面無表情,只有喉嚨顫動,發出的卻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我拖你回來,還給你吸了蛇毒,我的舌頭好麻.”

說罷張嘴露出黑色的舌頭。

楚河再看自己身上,果然有很多傷口,但是沒有黑紫色的淤血。

“多謝老人家,可是你的舌頭該怎麼辦?”

老嫗道:“不打緊,我有服蛇毒藥.”

楚河點頭:“嗯,我放心了,老人家對我的救命之恩,沒齒難報.”

聽楚河這麼說,老嫗突然激動了。

“公子要是想報答我,今晚便接我回家.”

這話說的楚河一愣,心想:“接她回家?什麼意思.”

現代的年輕男女談戀愛的時候,天天接來送去,難捨難分。

“難道說,她年紀輕容貌老,看上我了,要和我處物件.”

不過楚河馬上意識到是自己想歪了。

“是不是老人家腿腳不方便啊?”

別說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尋常的老婆婆,讓自己背上幾十里路,楚河也不能拒絕。

“老人家,我可以,您家在哪裡?”

老嫗低聲道:“你記好了.”

楚河點頭。

老嫗便道:“今晚三更月半天,我在汴河水下眠……“話剛剛說道一半,有人喊了一聲:“楚河,你回來了.”

只見柳值夜揹著那口血玉棺材進了茶館。

沒待楚河回話,他身邊的老嫗突然間全身僵硬,渾身抽搐起來,嘴裡也湧出白沫。

“老人家您怎麼了?”

楚河趕緊低身檢視。

柳值夜放下血玉棺材,來到近前,伸出手指按住老嫗的鼻下人中按了一陣。

老嫗悠然甦醒。

“哎喲,好睡了一覺.”

這時候說話卻是一個老太太的聲音。

楚河道:”您沒事吧?“老嫗抬起頭看看楚河,疑問道:“你是誰?”

柳值夜向楚河道:“不要理會她,孟婆婆現在只記得戲曲,不記得人.”

說罷轉頭對孟婆婆道:“明日有人要來聽荊釵記呢,你自去準備吧.”

孟婆答應著離開。

看的楚河一臉懵,心道:“這孟婆不會是精神病吧,說什麼今晚三更天,她在汴河水下眠,誰能在水下睡覺?”

這時候柳值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