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戀愛了。

他嬸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在他嬸子的大力搓和下,和一位曾在沈恩衣面前大言不慚腳踏五條船的大肥妹。

大肥妹身材粗曠,長頭髮扯了一臉瘡豆!沈恩衣問她:“你腳踏五條船怎麼踏?”

她說:“就那樣,在船上亂踩唄,哪個有錢跟哪個,錢永遠也不嫌多.”

後來,公司又招進來一個張口閉口自稱一腳踏三船的男生。

沈恩衣聽了又問。

“一腳踏三船,怎麼踏?”

他說:“一個是我愛的,一個是愛我的,還有一個是喝醉後睡一起的.”

他說:“這地方真窮,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窮得很呢.”

他的話勾起沈恩衣無數的回憶。

在快車上,沈恩衣望著自己的家鄉發呆。

對面坐著的人問:“美女,你去哪?”

沈恩衣說:“去那邊.”

沈恩衣回神反問道:“你感覺這邊怎樣?”

那人想也沒想就說:“怎樣,還能怎樣,反正我感覺太窮了.”

大窮!沈恩衣望著自己身上潔白又華貴豔麗的荷葉裙,原來如此,就算自己穿上公主裙和漂亮的水晶鞋後,自己仍很窮,不是公主。

一會兒,“一腳踏三船”的人又說:“那什麼鬼,做了十幾年,不過就得一個經理.”

他那麼看不起人,做起事來也十指尖尖,沒多久,他就被經理炒了。

再沒多久,清河就戀愛了,找了那個腳踏五條船的大肥妹。

往後,清河給沈恩衣友情買飲料時,大肥妹的工作臺也都會有那麼一模一樣的一瓶。

開蓋有獎,再來一瓶。

林以辰再發神經時,沈恩衣又出去了,不過這次,她帶了錢。

她走進車站,像幽靈那樣孤孤單單的坐著,坐了很久很久也不動身,是不知道去哪了。

她以為,自己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走了。

結果坐著坐著,氣也消了。

尤其是看票時三位數的票價,她在心裡默默的算――一張票能買孩子的許多的衣服,許多玩具。

出了車站的門,她拿了孩子的衣服,玩具,又心無旁騖,一往無前的往租屋走,並低聲下氣地求林以辰去。

用林以心的小報告,湯婆的話說:“那時她就早已有了離心,如果不是忘帶身份證,她早走了!”

她們只知道沈恩衣的過,完全不識恩衣之難!她們忘了,仔是人,媳婦也是人兒!林以辰吃喝飄古都是應該,沈恩衣生氣就是萬惡!家沒有媳婦一席之地!沈恩衣早些年聽過這樣一個故事。

一個經歷婚姻絕望離家出走的男人,他走出家門,臨行前打算再回頭看一眼他和妻子兩個人共同生活過十幾年的家,當他抬頭看到妻子洗曬在陽臺上的衣服時,馬上就後悔離家出走了,於是又跑回來。

沈恩衣覺得自己和這個男人的經歷很像。

有人說,人回來了,失望的事情依然會失望。

通常只有兩個人的時候,趕上大街小巷傳來走佬們版賣的吆喝聲。

例如:“蟑螂藥,老鼠藥,特效螞蟻藥.”

林以辰就會奶聲奶氣的來一段:“蟑螂尿,老鼠尿,特效螞蟻尿,童子尿,哎呀,老婆,我今天還是童子呢!”

倘若下班途中遇到撿拉罐的,林以辰回來就邊開門邊手舞足蹈的唱:“收拉罐,收拉罐,礦泉水瓶我只收兩毛半.”

有時鄰居就會跑出來大喊大叫:“喂,大哥,電視新聞上那個表白被拒然後開啟“收廢品,垃圾”廣告的男主是你嗎?”

“不是.”

林以辰連忙解釋。

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