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心諾,恩衣一家一家區域製衣廠的找她。
許多人聽了她的問題後都一臉迷惑地搖頭,表示不認識藍心諾這個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兩個人又躺一張出租床。
沈恩衣去問保安,保安說:“藍心諾,她還在我們廠呀.”
於是,他也開心的喊心諾出來與沈恩衣相見。
心諾穿著西裝,走路一搖一擺的。
她的西裝,配了皮鞋,是真真的氣質,好看。
“好不好看!”
心諾轉了左邊,又轉右邊:“在超市,打折買的,得回來,越穿越喜愛,再倒回去,可惜已經沒有了.”
在區域醫院,藍心諾心軟的同時,她的眼眶也紅了。
我們的李忠城大哥呢,默默的守在她身邊,一步兩步,默成木頭人。
吃飯時,沈恩衣吃飯,藍心諾吃藥。
“不行了薰衣,不是不是!恩衣,我改不過你的名字來了,索性還叫薰衣算了,薰衣,我的手機壞了,許多號碼也就消失不見,我的心臟跳著跳著,慢了,剛開始,我很不在意,以為是那段時間,上班太苦,太累,有好幾次,上樓梯,氣喘不上來.”
沈恩衣記得那次,心諾幫她找房,一間一間的看,一家一家的訪。
心諾幫她鋪床,鋪好了廠牌忘拿。
心諾跑啊跑,以為東西掉地上。
“別慌,別慌,在我這裡.”
廠裡嚴打代人涮卡,已經貼出了公告,代涮一次罰款五十。
心諾在前面跑,沈恩衣在後面,剛打兩下,廠管來了。
“會不會沒了五十元.”
沈恩衣擔心的問。
心諾說:“不會,我人已經在這,只不過穿了高跟的鞋,跑不了那麼快,況且,我7點半就來.”
幾年,家搬了又搬,現在,心諾和李大哥分開,心諾住廠裡,李大哥和小魯住外面,兩個大男人,一個屋一張床便已經足夠。
因為沈恩衣來,李大哥把家讓了出來,吃罷晚飯,兩個人躺在床上,許久默默無言,沈恩衣淡淡的望著屋子的天花。
藍心諾跟李大哥離婚,沈恩衣太意外了,這不是小說故事裡面的劇情!“我後來得病了,無奈之下只能回家,回我們老家陝西,因為我很不相信外面的醫院,但回去檢查,還是一樣。
我得了不能氣不能累的病,心臟的。
薰衣,你知道嗎?我和你李忠城大哥,我們倆一個陝西,一個四川,廠里人那時瞎笑亂笑,我們就在一塊,我們那時年輕,什麼也都不懂!我們同居,我們有小魯,我們異地戀,我們沒車沒房甚至沒家沒床,既使日子很難,但我哭過沒有,那麼多年,我一次也都沒有哭過。
但當我聽到醫生說我得病時,我整個人都傻了,這等於晴天霹靂,等於給我判了死刑,我的生命隨時都有可能結束,我很不甘心與害怕!家人尊重我,讓我選,我認為陝西最適合,於是把命交在那。
樹高千丈,落葉歸根,我終於懂!當我躺在那個討厭的病床上任由醫生推進手術室時,那一剎那,我崩潰了,一想到接下來自己是好是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的眼淚“嘩嘩”的,就流了下來。
小魯,還沒成年的小魯,他怎麼辦!如果不能工作,家怎麼辦?這世界,好人難,做好人太難,好人,什麼好人,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我覺得我會這樣無力又冷不丁的死去。
心願未了怎樣,不甘心又怎樣,這是病,這是命,是狂魔,你鬥不過的!”
沈恩衣記得,走到廠門口時,心諾說:“手術是做了,加了一塊東西上去,但它只能管幾年,七年,八年,九年,醫生說,這個要看人的身體和情況,這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