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沈浪,有種給我站起來!”
那人凶神惡剎的吼著全室六十三個人說。
他長得牛高馬大,沈恩衣看他肩寬腰圓,是幾個在坐的同班同學合力也打不過放不倒的人。
課室並沒有什麼沈浪,倒成了那個人莫名其妙,沈浪在電視,很帥很能打也很紅,難道踢門哥也從古裝片穿過來了?如果對方很可愛,這一問保證許多人會笑,但眼前是一個又高又大又兇且正兩眼噴火的人,大家自保還來不及,哪還有快樂的心思。
大家都屏住呼吸護好自己的五官,深怕禍從口出。
就在大家都翹首企盼十分鐘後叫獸出現來救場時,木善善從容不迫的從教室門口得意洋洋的走過來,他像勝利者一樣站在了高個子身邊。
高個子如虎添翼的說:“這是我兄弟,誰敢動他一根汗毛試試,老子保證讓它吃不了兜著走.”
下馬威幹了,耍橫耍帥也做了,兩個人等了一會兒,也沒人站出來承認誰是沈浪。
兩個人這才威風凜然,大搖大擺的走了。
到底,什麼是種呢?什麼又是有種?你揍我一下,我還手,並且贏了,這叫有種?有恩還恩,有仇報仇,這叫有種?太難懂了。
都說誇讚一個男生,最好的評價是文武雙全,這回看來,木上善還真是樣樣佔全了。
中午來文,晚上來武,這好歹是沈恩衣她們的課室,他怎麼隨隨便便就來,大搖大擺而去。
他還帶人來下馬威,踢門,他這一走,留給誰一堆破爛攤子。
馬上,課室就炸開了鍋。
“沈恩衣,你了不起,還沒些就有男人為你來砸場子了.”
毛隧自薦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說。
沈恩衣不響。
她不響,任那些男生說什麼她都不響。
誰讓她理虧。
兩小時過去了,沈恩衣腦袋裡還是大家人云議雲的嗡嗡。
“沈恩衣,你怎麼去惹“石頭幫”的老大,剛才來的那個人就是“石頭幫”.”
石頭幫是什麼幫?底著頭,轉角的那條路突然顯得特別長並且黑,黑長的路讓沈恩衣望而卻步,從什麼時候,她說話做事,都是中庸墜落了。
又是從什麼時候,她連走個回宿舍的長廊,都不是昂首闊步,抬頭挺胸了。
木善善自習前放狠話沒完,自習後還帶了人在樓梯口桂花樹那兒等。
連追女生都那麼暴力,他是黑-社-會嗎?如果待會打起來怎麼辦?沈恩衣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好黑,春風無限的表面,實質上私底下黑得令人心懸,如墜冰窯。
尤其是李千糖,這次他也太傷她的心了。
一,無數次私接她的信。
二,瞞著她給木上善寫恐嚇信。
還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木上善的處事之道嗎?“那信你怎麼寫的?”
事到如今,沈恩衣非問不可。
“我警告他別再寫信給你.”
“下次別寫了.”
“嗯,不會死的!”
李千糖倒是很看得開。
“可對方有那麼多人.”
沈恩衣憂心重重,今晚能不能像樣點走出那個鐵門還是未知數。
李千糖一拍胸脯,幸災樂禍的說:“衣衣,他們那麼多人又怎樣,我只要有你,不戰自勝.”
沈恩衣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了。
她不明白李千糖,不明白木善善,別人談個戀愛甜甜蜜蜜,她怎麼談得峰火連天。
沈恩衣沒想到木上善在這方面會有如此大的能力,在這個很現實的人際關係裡,究竟是什麼條件讓一群好不容易下課可以回宿舍休息的人不睡覺,跑到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