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樓外的街道每天都會有許許多多的行人經過,早晨,他們是為生活奔走的勞動人民,中午,是行色匆匆,歸家吃飯,休息的人。

夜晚則是為情所動形形色色或無聊,無所事事的過客。

七夕的前幾天晚上。

這裡突然停了一輛越野,開著四輪的男人幼黑光亮,他一直像雨天撲燈的飛蛾,在光影中晃動,好讓一堆趴在視窗的女生足以看清他的樣貌。

“小美女們,現在還早,出來聊天了!睡覺多無聊呀!”

所謂無聊就來聊!同學們也腦洞大開得狠!“你為什麼那麼黑啊?”

女生們問。

“挖煤的唄.”

同學們笑得前府後仰。

“你每天都來這裡幹嘛?”

同學們又問,要說的話都是一班人商量好了才講的,以免說漏或者講錯。

劉鬨堂抱著李千糖送她的公仔,開開心心,耀武揚威的,此時此刻,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已經很久很久了,如果你問我多久,我還真說不上來,也許一開始就在一起,只是沈恩衣不知道罷了。

匆匆的過客,論局外人,對李千糖和劉鬨堂,也許,沈恩衣才是多餘!“找老婆唄,如果不是老婆,怎會有如此動力?!”

那人臉不紅心不跳,還是厚顏無恥說。

同學們聽了又笑,都覺得這人老實,真誠,本來嘛,大半夜跑女生樓下談情說愛,不是衝老婆而去,那就是花心了。

但那人不花心,他每天來都眼巴巴的只想見一個短頭髮的女生。

“她很美,很可愛.”

他反反覆覆這樣說。

“你見過她?”

“嗯,就上次我用車燈照的那個!我喜歡她,求你們讓我看她一眼,見她一面好嗎?”

“我們這裡總共有很多很多位,你說的是哪個?”

“短髮的.”

“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還說喜歡人家,關鍵時刻卻也一問三不知.”

“你是哪一個?算哪根蔥啊,敢用這種語氣跟我的朋友說話!”

旁邊的一個男生忍不住發飆了。

“你剛才是不是問我,以為我是哪一個呀?”

石笑笑說。

“嗯.”

“我以為我是你喜歡的那個!”

石笑笑接的好妙,她說完就關窗睡覺了,那人心動莫名,就不停扔石子。

“不要扔!”

大家說。

唉,怎麼講呢?沈恩衣就剛賠了一塊玻璃,毛叫獸親點的,他說讓沈恩衣自己量尺寸,買玻璃,完了還要自己安。

“你和我說話就不扔.”

“好.”

“明天我送你回家好嗎?”

“不行,我怕我爸!”

“不怕,你老爸也是我老爸,咱們老爸有什麼好怕,等我們成了,我給他老人家買菸,買酒,他呢,還得感謝我,到時,老人家抽不完的好煙,喝不完的好酒.”

“怕的,怕他說我早戀!”

“那我只去學校找你.”

“不行,怕老師.”

“那怎樣你才給我做朋友!”

“買花!”

“過幾天好不好!”

“不行,沒誠意.”

“我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那你求給我們看啊!”

同學們只是說著好玩,沒想到那人聽了“撲通”一聲,整個雙膝跪地不起來。

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那晚,他在那兒跪,同學們就在那兒像蠶進食一樣窸窸窣窣的哭。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