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尚神情閒適,目光漫不經心地轉向李婉,他那雙銳利的眼睛,光芒閃爍,宛如深邃海洋的瞳孔,探究而神秘。

此刻的他,全然不同於下午的散漫態度,取而代之的是專注與審慎,他的視線牢牢鎖定在她身上,不曾移開。

與此同時,房頂上方吹拂而過一陣陣冷風,帶走了空氣中的熱量,彷彿連空氣都凝固成冰,使得周圍的氣息也變得寒冷刺骨,讓人連呼吸都感到有些艱難。

他身上具有一種冷峻而壓抑的氣息,他的血腥和妖嬈讓人不寒而慄。他是一位強者,他的氣息中透露出順從我便昌盛,違抗我則滅亡的霸氣。似乎只要他跺一跺腳,整個東風國都會因為他的強勢而顫抖好幾次。

在他那逼人的深眸下,李婉那雙美麗眼睛依舊平靜如水,宛如海水般不起一絲波瀾,她保持著淡定的態度,從容自若……

突然間,他的嘴角緩緩地勾起了一抹弧度。那一刻,天氣似乎瞬間從陰霾和風雪轉變成了晴空萬里,那些似乎凝結的冰霜頓時化作了涓涓細流,流淌著春天的暖意,滋養著絢爛的花朵綻放。

這廝笑起來的確很好看,這是李婉無法否認的。

在這場心靈的深邃對視與力量無聲的碰撞中,雙方似乎並未決出明確的勝負。對此,南宮尚感到了一種出乎意料的歡愉。

他暗自思忖,或許在自已不經意間,發現了一顆被塵土遮蔽的珍珠,一塊石頭中蘊藏的無價翡翠。

李婉想從他懷裡抽過身,卻發現被對方狠狠固定住,無法動彈。

“搞麼事!”李婉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吃她豆腐!活膩了他!

“你忘了麼?賭注的事?”

“啥玩意?什麼賭注?”李婉想耍賴忘記這件事。

“別裝死,不是說好,如果被發現了就算我贏嗎?”南宮尚用手彈了彈李婉的臉。

“哪裡算發現,李純被還不是安然無恙嗎?太子他們也沒發現她的身份,所以不算我輸。”李婉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邏輯漏洞,冷冷說道。

“那照你這麼說,還是本王贏了啊!我們打個平手而已。”南宮尚笑嘻嘻道。

“你混蛋!還有這麼算的!”李婉沒想到南宮尚一如既往的混蛋!

“你也沒說可以作弊吧~來來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南宮尚勾了勾手指,示意李婉貼上來。

呵!又把她當狗一樣使喚!真當她李婉不要面子的嘛!

“快點,本王迫不及待了!”南宮尚用手指了指自已的嘴唇,示意讓李婉自已主動。

“好的,翊王殿下~你閉著眼!”李婉笑的一臉盪漾,用手上前捂住南宮尚的眼睛。

南宮尚沒想到李婉居然這麼爽快的同意,大吃了一驚。但是也聽話的乖乖照做了,立馬閉上眼睛。

李婉的手指碰到了南宮尚的睫毛,不知怎的,他的心也跟著睫毛顫抖了一下。

“嘶。”南宮尚突然吃痛的叫了一聲。他立馬捂住自已被咬的脖子。

“你是屬狗的啊!”

“你又沒說不能咬脖子!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疼愛懂不懂你個土鱉。”李婉好整一些地瞥了南宮尚一眼。

南宮尚雙手緊握成拳,那雙如冰刃般的眸子牢牢鎖定著李婉的身影,其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卻也透出一縷難以掩飾的敬意。

他是尊貴無上的翊王殿下,他的才華橫溢足以令世人矚目,即便是李府那位名動一方的老祖宗,也僅僅是達到了五階強者的境界。然而,這位年輕的殿下年僅十八,便已跨越了六階的門檻!

自幼生活在榮耀與光輝中的翊王殿下,何曾經歷過任何的挫折與不公?而今,他竟遭受了如此羞辱——就在眼前,這個毫無靈力可言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