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宮緊閉的殿門被粗魯地從外推開,聲音在寂靜的皇城中迴盪,震耳欲聾,讓人感受到這不同尋常的氣息。

“李婉,你這個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你除掉後宮嬪妃,用的就是如此手段……沒有陛下的旨意,我絕不從命!”

張貴妃憤怒地指責李皇后,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中迴盪。

然而,槿汐姑姑卻冷眼相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銳利和堅定。

“張貴妃,你放肆!皇后娘娘的名諱豈是你可以隨便叫的?誰讓你千不該萬不該動了太子。”

崔槿汐一個眼神示意,外面的人端了毒酒過來。

鶴頂紅。

只見一個面容姣好,舉止端莊的女人親自拿了毒酒緩緩走在張貴妃面前。

“我知陛下喜愛你,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動我的孩兒。”

對於李婉來說,帝王之愛不算什麼,無論誰要是擋住她孩兒的太子之位,她必定殺雞儆猴。

“皇后娘娘居然用私刑,你就不怕陛下怪罪嘛!”

張貴妃冷冷一笑,但是她看著越走越近的李婉,臉忍不住泛白。

這麼多年,她終究是容忍不了自已受寵。

今日,居然趁陛下不在,敢對她下毒!

“我就不信!你當真敢對我怎麼樣!陛下這麼寵我,你敢對我下手?”

張貴妃的頭髮散落在肩上,一張臉煞白地駭人。

只見李婉並未親自動手,而是直接派人捂住張貴妃的下巴,然後把毒酒灌了進去。

“不!不要!”

張貴妃被兩個侍衛狼狽的摔落在地上,她用手指往嘴裡摳想試圖把毒摳出來。

為時已晚。

鶴頂紅。

張貴妃立馬沒了氣息,七竅流血地倒在了地上。

死前她那雙眼睛怒瞪著李婉。

李婉冷漠地看著,便走出了常春宮。

“娘娘,你這樣只會把皇上越推越遠。”

李婉收起了美目,淡淡道:“我跟他,早就貌離神合。”

兩個人不是沒有恩愛繾綣的時候。

可是自從她當了皇后以後,兩個人越來越相敬如賓。

再後來,新人不停的進宮,皇上也很少來陪伴她了。

既然她的孩子是太子,肯定是要為自已的孩兒籌劃一番。

“可是,今日之事。陛下肯定會大發雷霆。”

“無妨,他不會拿我怎麼樣。回宮吧。”

第二日,一道聖旨出來:“張貴妃身染惡疾,病夭,准以厚葬。”

景仁宮的門被開啟,他走了進來。

“你還是從前那個人美心善的李婉麼!”

他的聲音從她的耳畔傳來。

“為母則剛,臣妾不得已為之。”

“在你的心中,難道就只有太子?”

李皇后不語,只是冷冷看著他。

皇上氣急,用手捏著她的下巴,冷聲道:“從即日起,皇后幽閉景仁宮,永不得出。”

李婉整天數著宮磚,隱隱發現有的居然都有裂縫了。

她以為他只是像以往一樣生氣,關她幾天便出來了。

一個月……

兩個月……

半年……

除了送飯的宮人以外,沒有誰再出現。

崔槿汐不再出現,景仁宮就僅剩她一人。

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再也記不清,今日是何年,李婉老死在了冷宮。

時空轉換。

李婉感受到全身彷彿被數千根細針無情刺痛,那種痛感猶如被重型卡車狠狠碾壓,心臟隨之停止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