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除了應對陸升,焦梨一直在聯絡江清忙著陸琛的事。

幕色剛降臨的時候,焦梨焦頭爛額的從屋裡出來吹海風,試圖讓大腦休息一會兒。

目前為止她掌握的資訊是江清的爺爺可以把陸琛的魂魄從陸升的身體裡抽出來,只是相應的容器難尋,要想陸琛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恐怕很難……

焦梨情緒低落,這幾日她也查閱無數古籍,甚至動用了傳承去尋找適合陸琛的容器,可惜依然沒有結果。

焦梨蹲下身子,垂著頭在海灘上畫著塗鴉,不久,她聽到不遠處傳來聲響。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搖搖晃晃,他手裡的東西在反光,空氣中還時不時傳來似笑非笑的嘆息聲。

光看身形焦梨就知道是陸升。

見他跌跌撞撞,焦梨忙跑過去扶他,剛一湊近就聞到了濃烈的酒味。

“陸升?你喝酒了?”

焦梨眼底驚詫。

他以前從來不喝酒的,至少跟她在一起後就沒再喝過酒,更何況還醉醺醺的出現在她面前,手裡還提著酒瓶子……

焦梨心裡不是滋味。

而陸升卻拂開她的手,瞥了她一眼,又仰頭給自已灌了好大一口白蘭地,自顧自地邁步走開。

焦梨愣住了,睜大眼感受著手心裡逝去的溫度,看著陸升漸行漸遠的背影,視野也慢慢變得模糊。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他這樣對她……

陸琛出現她也及時告訴了他,期間兩人發生的事她也沒有隱瞞,她也說了會將陸琛的靈魂抽離出去,將他們兩個徹底分開,就連,就連最近他發脾氣對她那麼粗暴她也忍了!

可是,可是他怎麼能這樣!

推開她……

眼眶不爭氣的朦朧,焦梨咬牙抹掉那分溼潤,看著那座亮著燈的房子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來到臥室,陸升半點不顧形象的躺在床上,手中的酒就這樣拎著,閉著眼,聽到有人進來也無半點反應。

他是軍人,還是上校,警惕性和敏感度遠超常人,更何況以前他滿眼是她,只要她一出現,他的目光就會第一時間跟隨,如今……卻待她如死物般視而不見。

焦梨關上門來到陸升面前,只半天不見他就狼狽成這樣。

她寧願他像之前那樣,也總比現在好。

“你起來!”

焦梨踢了陸升一腳,他半個身子躺在床上,剩下的一半身子露在外面,一條腿搭在床沿,踩在地板上。

“陸升你發什麼瘋?還喝酒!你起來!別裝傻!”

焦梨知道陸升沒睡,見陸升還不理她,心裡也堵了一口氣去拉他拿著酒瓶的那隻胳膊。

“陸升!”

焦梨使盡渾身力氣也只將他拉得晃了晃,還差點把自已摔在地上。

焦梨氣急敗壞又心如刀絞,眼裡閃著淚花,聲音哽顫。

“你起來把話說清楚!我怎麼惹你了!你再這樣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燈光下陸升睜眼,那雙黑沉的眸子散著寒意,透過光線準確無誤的鎖定焦梨。

見她在哭,陸升歪歪斜斜的起身靠在床頭,喘了口氣,又準備往嘴裡灌酒,焦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搶過。

“砰!”的一聲,酒瓶摔碎在地板上。

“還喝!”

陸升看著陡然空了的手掌,看著脾氣越來越大的焦梨,搓了搓指節。

這些年他把她嬌養慣了,引得她越發嬌縱,陸升都快忘了最初的焦梨是什麼樣。

天真,單純,滿心滿眼都是他,會對外界的事物好奇,但還是會乖乖的待在屋子裡等他回來。

那幾年她每天接觸到的人只有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