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焦梨又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

百合的花香和消毒水的氣味混雜竄入鼻尖,一半天堂,一半地獄……

“小梨花?梨寶?”

熟悉的聲線響起,焦梨聽到了日日夜夜都在換著花樣喊她名字的嗓音。

她神志不清的循著聲音望去。

陸升……

焦梨在心裡喚他的名字,她的嗓子乾啞,發不出聲音。

溫柔俊朗的男人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

“小梨花你終於醒了。”

“聽護士說你暈倒在走廊裡,嚇死我了。”

他的制服還沒來得及換,顯然是剛聽到訊息就匆忙趕過來了。

他已經守了焦梨一天一夜。

焦梨定定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陸升把她扶起來,拿著杯溫水遞到她嘴邊,貼心道:

“來喝點水,你看你嘴唇都幹了。”

焦梨也盯著他的唇瓣。

發現他也沒好到哪去,那張薄唇都幹得起皮了。

他應該也是守著她滴水未進……

焦梨順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叫道:

“陸升……”

她的聲音低低的,似在撒嬌。

陸升笑道:

“怎麼了?”

焦梨看著他道:“小叮噹他們去哪了?我剛才去找他和阿姨,他們不在。”

焦梨拼命忍著快要瘋長的情緒。

她還有好多話想問他。

問他那些女人是誰,問他到底有沒有搶叮噹父親的心臟!問他小叮噹母子搬走是否跟他有關!

只是,她不敢。

她有點害怕這個表裡不一的男人……

陸升被她問得一愣,仔細觀察她的神色道:

“聽說是他母親主動辦理出院的,我去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因為叮噹的情況更適合國外治療,所以他媽媽就帶著他回家收拾,準備出國。”

焦梨心頭閃過思量。

“那小叮噹的資助還夠嗎?”

陸升眼帶笑意地摸著她的小臉。

“自然是夠的寶寶~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

他坦然的態度讓焦梨有些拿不穩了。

“那,那小叮噹的爸爸呢?我這幾天怎麼一直不見他?”

陸升似乎想了一會兒,道:

“他啊,他好像一直在外面籌錢,你知道的,雖然有我們資助,但他們家裡的生活還是挺困難的。”

梨寶只讓他暗中資助小叮噹一家做手術,可沒有讓他去扶貧……

他的話和表情沒有絲毫破綻。

只是那些照片和影片……

焦梨糾結萬分,多年的相處告訴她,她應該相信陸升,可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不可能輕易拔出……

陸升見焦梨情緒不對,將人抱在懷裡,輕聲道:

“寶寶怎麼了?”

焦梨抬眸看他,俊逸的臉龐,刀削的輪廓,深邃的眉眼。

他的長相具有攻擊性,只是他往往在她面前收起凌厲,讓她很難想象他就是影片裡那個冷血嗜殺的人。

焦梨摟上他的脖子,猶豫再三道:

“陸升,你愛我麼?”

陸升笑了。

“當然。”

“怎麼問這個?梨小姐是覺得我愛你愛得還不夠‘深’麼?”

他語氣曖昧,灼熱的呼吸全灑在焦梨的半邊臉上。

若是平時,焦梨早已被他逗得面紅耳赤了,只是如今她卻想再一次確定道:

“真的麼?你只愛我?”

陸升咬了下她的耳垂,寵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