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個房間門被鎖死了,但我發現了一條暗道,可以很快到達鐘塔的塔頂。”

我急忙將日記本的事告訴了國崩,便與他進入了暗道。

裡面深不見底,黑到伸手不見五指,暗道一路向上,很快便看到了一小束光。

我剛想起身離開暗道,可卻被國崩拉住衣角,示意我不要出聲。

我們在暗道偷偷往外看,只見一個年輕女子四肢被粗鐵鏈束縛住,正懸掛在鐘塔塔頂。

束縛的方式很奇特,像是……某種封印。

那個女子面容清秀,但此時也十分虛弱,她面色蒼白,渾身是血。

血似乎止不住,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然後匯聚成一條血河流下樓梯。

細思極恐,那我剛進鐘樓時,樓梯上的血是?那也不可能一路流這麼多,畢竟這座鐘塔比我的命都高。

而在年輕女子的旁邊,一個人跪在地上懺悔。

那個背影看起來有些熟悉,可又顯得有些陌生……

那個人情緒似乎很激動,帶著哭腔說。

“六十年了,我盼了整整六十年……我不顧任何代價,瑪蒂安,你終於要醒了……”

那人慢慢起身,我漸漸看清了他的臉,心裡不禁大驚,那個人不正是老頭嗎?

往旁邊看,國崩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忽然那些粗鐵鏈,“啪”的一聲全部應聲碎裂,我皺了皺眉,四周的邪氣很重。

女人緩緩睜眼,血紅色的瞳孔在黑夜中尤為明顯,她笑了笑,轉頭看向老頭說。

“我只是淺睡了一覺,你怎麼變得如此蒼老了?”

老頭似乎表達不出他喜悅的心情,還想要說什麼,卻被瑪蒂安直接掐住了脖子,她的指甲十分長,嵌進了老頭的肉裡,留下了血跡……

她笑了笑,表情有些陰森說道:“你放過了他們,放過了我今晚的晚餐,不過……他們又自已送上門來了,老鼠沒必要再躲藏下去了。”

瑪蒂安的目光看向了我們,我感覺到了一絲尷尬,便從暗道裡走了出來,國崩也無奈的跟上。

瑪蒂安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手鬆開了老頭,說:

“我一直想你們的來意,看看鐘樓外吧!”說完她還露出了桀桀桀的怪笑。

我頓感不妙,此時村民的靈魂已被抽去,化為點點星光飄向鐘樓的上空,而整個村莊都將成為她的養料。

國崩察覺到了什麼,小聲湊到我耳邊說道:“她現在是兇鬼,如果她吸收了這些靈魂將得到突破。成為煞鬼,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瑪蒂安狂笑,說道:“老鼠們在吱吱叫什麼呢?我可是全都聽到了哦。對了,差點把你們的靈魂給忘了。”

瑪蒂安對我伸出了手,然後手心一轉。

我瞬間感覺痛不欲生,似乎身體被掏空了一般,我雙手捂著腦袋跪倒在地上,露出了難受的神情。

國崩的瞳孔縮小,想替我擋下那精神的致命一擊,而瑪蒂安卻只是一個眼神,國崩便倒在了地上。

國崩一臉不甘的看著她……

“啊!”我大叫一聲,然後暈了過去,與其說是暈,倒不如說是做了一場夢。

那夢似乎做了很久,風…很涼,世俗的聲音瞬間就清淨了,好像一切都與我無關,血月灑下的月光透過鐘樓窗戶灑在我的身上,泛起紅光……

時間定格在了這一刻,願未來永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