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呢有時候就得看破不說破,文雅你呀,還是太直白了。”

“許總監是說我現在呢,還是說我對於馮主管的事兒?”

“你看看,我才說你太直,你又來,還真是一點沙子都容不進眼睛。什麼話都白咧咧的直接戳透,一點不給人餘地。”許總監笑起來。

“之前倒是有餘地,然後我就掉進了一個爛攤子堆裡。然後又留餘地,想著一步步來,結果爛攤子變成了沼澤地。以至於我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能。”

“你是後悔沒直接捅破天,馮主管的事兒,就沒人能蓋住?”許總監笑著反問。

“何償不是一種辦法呢。我前前後後忙那麼許久,最後什麼都不是就算了,現在賬面亂如麻,我都不知道怎麼去交接,壓力全在我身上。而真正有問題的人沒任何影響,這多不公平。”

“天破了,大家都要淋雨,沒誰能獨善其身。”許總監說。

“所以,高層那邊打算怎麼處理?”文雅覺得糾結現在的局面也沒意義,就打聽起別的方向。

“我聽說,是聽說哈,畢竟我是沒資格去董事會議現場開會的。我聽說,昨天老樓那兒開了大半宿的會,很久沒出來的老董事都讓人推著輪椅到場,老爺子一邊掛著水一邊主掛會議,硬生生堅持坐到了半夜才散。就是閉門商量,針對你發現的事情要怎麼妥善處理。”

“那決定怎麼處理呢。”文雅趕緊問。

“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那可算是違法吧,要不要調查,要不要取證,甚至警立案,起訴追回損失等等。”

“對,你說的都對。但還是那句話,不知道。有人支援報警立案,嚴格法辦。有人支援家醜不可外揚,要考慮企業對外影響。吵吵鬧鬧爭了大半夜,都有道理,也都沒人能力壓眾人,一錘定音。最後,還是讓老爺子定調確定方向。”

“然後呢?”

“然後老爺子說,他想吃蟹黃包,就讓人推著自已走了。”許總監喝盡杯中最後一杯咖啡,悠悠拖長聲音。